醒了麼，章明。”

少女靜立在章明鋒銳如刀般刺來的目光下，神色間卻是毫無一點的侷促，就像是平日裡在劍道館裡教導章明劍道般，雙手自然的背在身後，目光清純的看著章明，巧笑倩兮的言道。

彷彿這裡不是詭異的氣霧空間，而依舊是前一瞬還存在著的那個劍道館中，少女，依舊是那個劍道教官。

而章明，也依舊是那個在她手底下乖乖受訓的劍道學員。

“這是在哪？你，究竟是誰？我又問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看著眼前彷彿毫無變化的少女劍道教官，相隔不過尺許遠的那張巧笑倩兮的如花俏臉。一時間，章明看向少女的目光稍顯複雜，嘴唇囁嚅了幾下，連聲問道。

一個月來章明在封印記憶下，在劍道館與劍道教官少女相處中沉澱起的情感，以及對劍道教官少女的少年慕艾之情，與章明本身的理智相沖突，讓章明有種精神分裂的錯覺。

“嗯，這麼快就清醒了麼，倒是出乎我的預料。看來，你現實中的軀體已經趨於好轉了，不然，你的軀體在應激的自我保護之下，也不會突然覺醒記憶。”

對章明的疑問，少女卻是置若罔聞，兀自說到。

“可惜，你這麼快醒來，離開，這裡又要只剩下我一人呆在這個鬼地方了。”

少女黛眉微蹙，露出抹苦惱之色，微微搖頭道。

“方才你問我，這裡是哪裡？”苦惱的搖了搖頭，少女清純的目光重新看向章明。

直到這時，少女才像是注意到章明的疑問，輕聲言道：“這裡可是你的意識海啊，難道你連自己的意識海都不認識。”

說到這，少女看向章明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稍頃，少女才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自言自語道：“嗯，也是，以你的實力，也確實是還達不到認知，並且掌控自我意識海的程度。”

“先前，你的軀體在超出你容忍限度的劇痛下，為了防止你生生疼死，意識在疼痛下徹底崩潰，你的軀體就自動激發了應激反應，將你的意識沉入了意識海。吶，就是這裡了。”

說著，少女指了指周圍詭異的灰黑色迷霧。

“而這，也就是你能突破意識海，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所在了。”

“至於我，不過是趁著你這個意識海的主人在劇痛下記憶自我封印的機會，闖進來遊玩的人罷了。要知道，能夠開闢意識海的存在，可並不怎麼多。”

聽到少女這番的話語氣中流露出的漫不經心，章明卻是心頭直跳，這所謂的到他人意識海之中“闖進來遊玩”，是很簡單一件事麼？

“至於你之前所在的那個世界，不過是你自身在潛意識的影響下，意識海形成的罷了。”

少女嘴角微挑，勾勒出一個微笑，繼續說道：“而我，也不過是適逢其會，在其中扮演了一個劍道教官的角色而已。”

“至於你問我是誰？”少女嘴角流露出的笑意更大了，看向章明的目光中充滿了調侃之色。

“呵呵，小傢伙，或者說，我應該稱呼你為現在魔鬼系統的繼承者麼，當代的魔鬼候選者，亦或者是未來的魔鬼大人？”

“呵呵，不過，我想，你也許可以稱呼我為前輩！”

看著一直死死地盯著自己的章明，像是被道破了最大秘密一般，臉色大變，眼中突兀流露出的震驚，懷疑，以及混雜了濃重的驚訝不解等的種種情緒。

少女眉頭一挑，語氣略顯得意的笑談道：“當代魔鬼系統的繼承者，你也想到了吧。”

“沒錯！你的猜測沒錯！我曾經也是魔鬼系統的繼承者，魔鬼系統第2179任繼承者，你的前輩！”

少女嘴角微挑，在臉頰上勾勒出兩抹靚麗的弧度，露出一排整潔的貝齒，光彩照人。

“這，這怎麼可能？”在少女這番話透露出的秘辛之下，即便是久經歷練的章明，也難以維持往日心緒的平靜，望著少女的目光極度震驚地連聲質疑道。

“可是，系統明明不是說，在我之前，系統之前所培養的所有的魔鬼候選者，都在成就魔鬼的道路上慘遭失敗，通通死亡了？”

“怎麼可能，還有人生還？”

“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可言。”劍道教官少女笑意斂去，臉上流露出一抹黯然之色，讓人心碎。

“當然，以我現在這種情形，說是死了也差不多。”

“你是說？”聽到少女話中透出的意思，章明訝然詢問道。

“雖然我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