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那禿頭楠子朝四處看了幾眼,見沒人前來才收回目光,對客棧老闆喝道:“林雲,你瘋了嗎?在這裡交易。要是驚擾了客棧裡的獵物,我明日怎麼向那個巫女交差。”
那客棧老闆林雲顯得不以為然,譏諷那禿子道;“客棧裡的客人,我的手下告訴我現在都已酣然入睡了,倒是你說話如此大聲,恐怕真的要被你驚醒了,還有別把我的客人稱作獵物,咱文明點好嗎?”
禿頭男子冷哼一聲,不再說話,這時候林雲接著道:“好了好了,咱們各為其主都不容易,你也消消氣,對了,前些日子你沒捉到活人,那個女人沒責罰你吧?”
一聽林雲說到那個女人時,禿頭男子的臉立刻猙獰了起來,氣道:“還沒責罰?差點就沒讓我直接痛死掉,這個南疆過來的苗女,不僅修為高深,還擅長下盅這等邪術,不想個辦法幹掉她,我這輩子怕是都沒法翻身了。”
林雲聞言心中冷笑不止,口上卻安慰道;“段兄如此人才,何須怕那個丫頭片子,若有我林某幫忙的地方我定然萬所不辭。”
那姓段的禿頭男子被林雲一個馬屁拍過去,顯然極為受用,當下道:“好了,時辰也不早了,你回去準備準備,明天將客棧住的這些人準時送到黑風谷來,我不會虧待你的。”
二人的話被張朝南全部聽在耳裡,心中大為驚駭,想不到自己剛剛踏入江湖,就遇見了一家黑店,聽剛才禿頭男子和那林雲的談話,客棧裡的客人竟然被視為獵物,如果不是今天自己無意發現,明天被人賣了還不知道。
張朝南心中打定主意,要快快回到客棧內告訴二叔孫元此事,至於客棧內的其他人,張朝南稍作猶豫還是決定不去告知了,一來容易打草驚蛇多生事端,到最後全部都完蛋,二來張朝南觀二人天庭飽滿,俱都是修真之人,自己這點功力尚不能保證保全自己,又何談去救他人了。
張朝南剛做好決定,欲要轉頭離開此地時,後背卻突然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張朝南猛一回頭,與此同時‘騰龍手’的招式也跟著使了出來,但一見後背之人,張朝南心中一驚,‘騰龍手’在空中生生停住,繼而迅速捂上了那人的嘴。
張朝南低聲道:“二叔,你怎麼也來了,記住等下說話聲音要跟我現在這樣大小,否則咱們明天就去見閻王了。”
來人正是孫元,原來孫元半夜也被尿液漲醒,剛上完茅廁出來,卻見張朝南獨自一人站在樹邊一動不動,所以上前去輕輕拍了一下張朝南,想看看張朝南在做什麼。
張朝南將事情一五一十的道出,孫元的心中不僅驚駭,更多的則是害怕,當下和張朝南一商議,二人準備等下上樓拿著包袱,趁著黑夜直接番強逃匿出去。
孫元起身剛走沒幾步,腳一不留意踢在了一塊石頭上,石頭正巧踢在了那遮掩二人的大樹上,緊接著傳出了‘砰砰’的兩聲聲響。
前面的張朝南臉立刻鐵青了下來,卻見孫元尷尬的朝他笑了兩下,張朝南再不言語,一把拉起張元的手,就向客棧外逃去。
“誰?”院內的二人被這聲響驚醒,立刻朝四處張望,正看見張朝南和孫元向前逃去,隨即冷哼一聲,追了上來。
二人瞬間就來了張朝南的前面,截住了去路,這時候那客棧老闆林雲笑道:“小兄弟好手段吶,我兄弟二人險些被你挖了牆角啊。”
張朝南對著林雲也燦笑了幾聲,而後表情瞬間一凜,右手不覺間已經多了一根木棍,正對著二人,向前噌一躍起,木棍朝二人中間處狠狠劈下。
林雲臉色一冷,朝禿頭男子一點頭,二人立刻一起出手攻打張朝南。
張朝南雖有木棍在手,但終究不是什麼神兵利器,二人一交手張朝南才知道都是築基圓滿的修真者,自己尚還是築基圓滿境界,便宜被二人佔盡了,若不是自己三年來苦練武技,又有江山的指點,怕是幾個回合就要敗北了。
禿頭男子心有煩躁,明明我二人修為高過張朝南,卻一時間拿張朝南沒有辦法,而激烈的打鬥會引起客棧了客人的注意,到時候可就大事不妙了,一想起那苗族巫女在自己體內下的盅毒,禿頭男子就心有餘悸,朝張朝南一腿踢出後,向躲在後面沒有修為的孫元襲去。
張朝南不在戀戰,接下林雲一擊後,迅速來到了孫元的身邊,趕在禿頭男子一擊未至之前將孫元拉了出來。
這時,禿頭男子見張朝南趕至,趁著張朝南救下孫元的那片刻喘息時間,本打算擊打孫元的一擊,徑直朝張朝南攻來。
張朝南似乎早有所料一般,‘騰龍手’豁然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