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錦簾,簾子竟像無風自開般,忽地被人挑開了。
卻原來,她的臥室門外正一左一右靜立著兩個小丫鬟。聽見她過來的聲音,一個小丫鬟立時無聲無息地替她打起了簾子,另一個則仍斂手屏息立在門邊上一動不動。
這些年,雷寅雙一直不曾放下武功,便是還沒到她爹那種於寂靜中能分辨出有幾人在呼吸的程度,卻也是要比一般人耳聰目明得許多。但她剛剛在臥室裡時,卻是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外面有人——就是說,要不,這兩個看著年紀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是高手;要不,就是她們一直不曾發出一點兒動靜,所以她才沒有察覺到她們的存在。
便是挑著那門簾的小丫鬟,也和那沒有挑著門簾的小丫鬟一樣,規矩地低垂著眼,視線只凝在自己的鞋尖前,輕易絕不肯往旁邊挪上一寸。若不是這會兒站得近,叫雷寅雙聽到這二人略有些緊張的呼吸聲,她差點就要以為這二人是兩尊畫在門邊上的假人兒了。
雷寅雙看看這兩個小丫鬟,然後回頭看向身後的那個大丫鬟。
那個大丫鬟仍是低垂著脖頸站在原處,雖看似不動如山,卻早已經根據雷寅雙站立的位置,悄悄挪動著腳尖,讓自己的頭頂心始終正對著雷寅雙所在的方向。
看著三個丫鬟那統一梳成“丫”字型的發頂心,雷寅雙又默默眨了一下眼。她原不該有這樣的認知的,可奇怪的是,她就是知道,這幾個女孩,十有八…九是宮裡出來的……至少,也是受過宮規調…教的,所以才有著如此高規格的行事規矩。
大丫鬟再次從睫毛下飛快地看了雷寅雙一眼,便回身從衣架上抱了襲斗篷過來,小聲道:“早起涼,姑娘可別凍著了。”
雷寅雙這才從沉思中回神,低頭看看身上穿著的白色中衣,卻是忽然就想起昨晚。
昨晚雖然她困得要死,倒也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