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此行孤注一擲,勢必會撕破臉皮,對於他們那個愛民的君主來說,一個十三皇子算不得什麼?”楚沉夏神色凝重地看著順王。
“你是從何得知?”順王反問道,一雙眸子陰晴不定地閃了閃。
楚沉夏眉間一跳,早就想好了措詞,極快地答道:“殿下知道的,我和江湖人士是有些來往的,前幾日正遇上一個在齊國有些地位的刀客,是他告知我的。”
“可信嗎?他是何人?”順王皺眉沉思。
楚沉夏回道:“可信,我前幾年去齊國時,在天驕刀下救下了他,他感激我,便與我拜了兄弟。”
順王瞥了他一眼,見他面色不變,知他沒有說謊,也明白此刻不該追究他的訊息從何處來,於是點了點頭道:“我這就進宮去。”
楚沉夏不解道:“殿下進宮去做什麼?”
“我去稟告父皇啊,好讓我南宋有所防範亦或是先下手為強發兵齊國啊。”順王也不解地看向他。
“這麼一來,齊國不是有所警惕了嗎?一旦正式表明我南宋有進攻之意,那些小國就會緊緊抱成一團,以免齊國被滅他們也逃不過滅國的下場。”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要我什麼都不做,等著齊國打到家門口來?到時候再假惺惺地說上一句,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怕打草驚蛇,所以就憋著沒說。蛇已經開始咬人了,我又怎能坐視不管?!”順王語氣激昂,似有咄咄逼人之勢,說完這話,便衝出門了。
楚沉夏長嘆了一聲,眼中有些悲涼,其實他真正顧忌的不過是操控風雨的那個人,總想,總想給他留點餘地,退路是沒有了的,那個人也不允許自己有退路。
楚沉夏緩緩走到桌前坐下,小小的茶杯在手中翻來覆去地轉,他對順王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便意味著他和那個人再無可能。
他明白廢太子為何招招險棋不留半分退路,三年前的那樁無頭案牢牢地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