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管是校尉還是旅帥,在張超的眼裡沒什麼分別。
寒風中,扒的只剩下了一件中衣,然後由張超的軍法官監督著鞭打。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每人四十鞭。
再狂再傲,在那靴子下,沒幾鞭就都在哭喊著求饒了。可惜,這個求饒毫無用處,在洮州軍中,軍令如山,軍法更是森嚴。平時賞賜優厚,但觸犯軍法了,也是相當嚴厲的。
姚老三們哭喊求饒,到最後幾次昏死過去。
可最終四十鞭還是一鞭沒少的打完了。
西渭橋前。
駐守此橋的兵將們都看的目瞪口呆。
“這洮州都督打了隴右大都督的兵,這......”
“張都督好硬氣啊。”
“可他不怕李大都督找他麻煩?’
“燕王肯定會來找麻煩的。”一名軍官道,他可是到現在還記得燕王李藝上次過路西渭橋時的那樣子,一看就是個很護短又很跋扈的人,堂堂郡王,被部下如此鞭打他的親衛,豈不是打他臉?
事情很快就傳進了京,傳到了李藝的耳中。
李藝不同於一般的朝集使,他沒有住在州邸中,而是居住在自己京中的燕王府。李藝數年之前就投唐,也為大唐奪取河北立下汗馬功勞,因此早就被封王賜姓,他在京中的王府,就是由皇帝親自賜封,一處相當豪華的大宅第。
正在宅子裡聽歌看舞,突接下人來報,自己留在渭北的手下被人打了。
“誰?”
“定西都護、武安縣公張超。”
一聽是張超打了人,李藝不由的一掌拍在了桌案之上。
張超算個什麼東西,居然也敢如此折辱他燕王?把他的親衛吊在他張三的營門吊打,這就是在打他燕王的臉。
“走!去西渭橋!”
李藝對於張超向來無好感,皆因張超本是他隴右大都督府的部下,可張超卻根本沒有把他這個大都護放在眼裡。在洮州,事事皆不稟報於他。
帶著一隊侍衛,李藝騎馬出京,先去了自己的營地。
等聽完營地裡的人稟報了事情的經過後,他更加大怒了。營裡的侍衛們一番添油加醋,甚至故意扭曲事實。
把姚老三他們故意調戲東女國王女的事情,說成事張三故意找碴。
“那張三聽說姚校尉他們是涼州來了,就故意出言侮辱,姚校尉等不過是辯解了幾句,就被其叫人擒下,然後吊起來鞭打。打了整整四十鞭,人都快打沒氣了,現在還不肯放回,依然還吊在他的營門上呢。”
“燕王,快去救姚校尉他們吧,再晚了,只怕人都沒命了。”
“點齊人馬,跟我來!”
李藝帶著二百騎賓士到張超的營門,遠遠的就看到姚老三一夥人被掛在那裡吹北風,身上的衣服還帶著血漬。
“給我衝進去,把張三抓出來,敢阻攔的,打進去!”
洮州兵的營地還是比較正規的,就算到了京畿,也很認真的安了營,還安排了值守士兵。
李藝一行還在很遠處,這邊就預警了。
他到了營門,已經有一大隊洮州牙兵攔在了門前。
“軍營重地,嚴禁擅闖!”
蘇定方親自坐鎮營門,高聲喝令。
李藝一看是蘇定方,更怒了。蘇定方跟李藝也算是老熟人了,過去蘇定方在竇建德、劉黑闥手下,沒少跟幽州的李藝交戰。
新仇舊恨一起,李藝揮鞭指著蘇定方大罵。
“狗賊,受死!”
李藝說著提槊就縱馬往蘇定方刺去,蘇定方連忙舉槍迎接,二人在營門口走馬鬥將,你來我往。
張超出來的時候,兩人還沒分出勝負來。
張超臉色鐵青,李藝堂堂燕郡王,隴右道大都督,居然如此撒野。
“你們還看著做什麼,給我把他們圍起來,繳械!”
“都護,那可是燕郡王!”韋雲起好心提醒張超。
“那又如何?他堂堂郡王,無故擅自帶兵衝擊我軍營,還攻擊我大將,豈有此理?國有國法,軍有軍規,容不得他撒野胡鬧,把他抓起來!”
李藝雖帶來了二百騎,可張超卻有八百洮州牙兵,還不算其它的幫手。
張超也沒有讓其它番兵幫忙,只調了八百牙兵上去。
“用網,別傷了他們性命!”
許敬宗在後面高喊。
李藝的手下也不敢真的衝殺,京畿之地,都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