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空虛,特選他們為府兵,屯駐洮州,屯田戍衛。可以說,他們算是運氣較好的,好多正常情況下,根本沒資格選入府兵的。
不過在洮州諸衛府,這些募兵轉成的府兵,得從輔兵當起,戰鬥時只能是駐隊。他們得苦練本事,達到標準之後,才能成為一名真正的戰兵。
不過現在,江心市的戰鬥結束。
這群輔兵們卻正忙碌著,他們要擔負起打掃戰場的職責。
戰兵們則完成了任務,開始休整。
天明。
江心半島上的慘烈一一展現出來。
昨晚的戰鬥是慘烈而又殘酷的。
但這慘烈和殘酷卻是相對冶利部戰士而言,唐軍的強弓硬弩,還有床弩、投石車,讓他們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慘烈。
而唐軍的重灌騎兵和陌刀手,更讓他們知道了什麼叫做絕望、崩潰。
當源源不斷的唐軍兩路包夾,把他們圍在這座江心島上時,他們悔不當初。
無處可逃,打不過逃不掉。
最終崩潰的冶利騎兵試圖騎馬過河,可被對岸的弓弩手射殺無數,最終絕望的投降了。
江心島,一座精心挑選的陷阱,一座讓人絕望的牢籠。
島上的馮利部戰士大多投降,而島外的那些冶利老弱婦孺也沒能逃離。蘇定方帶著兩千餘士兵,輕易的踏破了冶利人的營地,一通斬殺後,成功的俘虜了整個營地的冶利人。
超過一萬五千個俘虜。
當這個數字彙總到江心市交易所的臨時行轅中時,那些將校們一個個發出驚歎之聲。哪怕是匹婁武徹、乙速孤神慶這樣久經戰陣的大將,也感到不可思議。
一個晚上而已,他們俘虜了一萬五千個俘虜。
張超坐在那裡,看著報告卻只是露出微笑。
這個時代,許多精銳之師,都無法承受三成的戰損。一般的部隊,兩成的傷亡就很容易崩潰掉了。
昨晚上的戰鬥,其實斬殺的鮮卑人並不多。
戰後清點,在江心島上只殺了不到八百冶利部戰士,但唐軍昨晚卻營造了一個極好的形勢,被誘上江心島,然後斷了退路,成為了牢中之獸。唐軍的精銳和兇悍,再加上黑燈瞎火的,冶利人混亂無序。
被騎兵衝亂之後,就徹底的沒有了指揮。
最終,冶利人早早的崩潰,然後投降了。
若不是這個戰場的絕佳地形,冶利人就算被伏擊,也肯定立馬四散而逃了。但這是個孤島,一個個特定的條件,讓張超贏得了一場漂亮的勝利,更是俘虜了一萬五千個俘虜。
基本上,來的一萬五千多冶利人,除了島上和島外營地不到一千人的戰死,其餘的都成了張超的俘虜。
“我們還繳獲了許多馬,和大批牛羊。”
馬是冶利人的坐騎,幾乎人手一匹,戰士還有雙馬。牛羊則是他們的攜帶的軍糧,現在都成了唐軍的戰利品了。
冶利人幾乎是把整個部落給帶來了,因此張超一戰幾乎收穫了整個黑冶利部。
“蘇司馬!”
“末將到!”蘇定方一夜作戰後,臉上卻全是興奮。這仗打的漂亮,贏的好看。
“給你一個任務,帶一千輕騎,立即去掃黑冶利的地盤,把剩下的那幾千留守的黑冶利婦孺,全都給我抓來,還有他們的牛羊馬匹,我也都要。”
“你帶騎兵先行,我會親率大部來接應的。”
“小心其它冶利部落,若是他們發現你們,不要與他們交手。”
黑冶利本來就是洮州的鄰居,擁有數百里的地盤,兩萬人口。這次他們徹底栽在了江心島後,張超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斬草要除根,何況黑冶利地盤上還有那麼多的牛羊馬匹和人口呢。
這些,張超通通都要。
上次滅了一個野利部,三千人口就讓張超發了一筆。這次可是兩萬人的部落,洮州徹底發了。
蘇定方大笑著應令,轉身去了。
“許長史,你去安撫下江心市那些受到驚嚇的番漢商人們,對於愛傷的可以給予一些補償撫卹。告訴他們,江心市會繼續開放,我大唐會一如繼往的保護江心市和來此貿易的商人們。”
“使君,黑冶利部我們真的就這樣吞了?”岑文字和孫伏伽還有李守素等一眾州中高階文官,都是充滿驚訝的問。
“都已經到嘴的肥肉了,難道還讓我吐出去不成?”張超笑著反問。
“可是黑冶利只是冶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