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銘表情抽搐幾下,終於妥協了,像個惱羞成怒的殺手一樣重重將手裡的人摜在地上:“滾吧!”
“小心!”拉姆·辛眼神一凜,撲過去將他半拖半抱地扶起來,“johnny,你沒事吧?我的天,你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
“放開我!”被稱作“喬尼”的那人卻完全不領情,反而拼命掙扎著想要推開他,“你這個騙子,你們都他媽一樣,你們……”
拉姆辛一把捂住他的嘴,從兜裡掏出一個針管刺在他側頸。喬尼喉嚨裡發出一聲嘆息般的哀嚎,整個人像破布口袋一樣委頓下去,失去了知覺。
拉姆·辛將他打橫抱起,對宗銘道:“沒事了,抱歉讓你受驚了。”
宗銘不置可否,他轉身往樓下走去,走了幾步又頓住了,回頭:“我記得伊藤君應該剛剛給你做完手術?”
“嗯哼。”宗銘一甩一甩地把玩著那把匕首。
“沒記錯的話你的房間應該是在一樓?”拉姆·辛在黑暗中注視著宗銘的眼睛,問道,“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通往二樓的樓梯上?”
“因為你的小可憐兒。”宗銘說,斷定他是在自己抓住喬尼以後才趕來的,隨口胡謅道,“我聽到響動才上來看看,結果正好撞上他。幸虧你來得及時,否則那管鎮定劑可就用不上了——死人可安靜呢。”
拉姆·辛氣息一窒,道:“那我倒要感謝你手下留情了,孔先生。”
“不用客氣。”
“晚安吧。”拉姆·辛轉身離去,黑暗中傳來他沉鬱的聲音,“你該回去休息了,畢竟剛剛做過手術,不是麼?”
宗銘冷冷一笑,沒有回答,側耳靜聽他的腳步遠去,片刻後雨聲中隱約響起了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