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扒開他的睡衣,發現他胸口後背都長出了大片的粉紅色斑痕,嘆氣道,“你說你怎麼這麼饞,吃了一整份的小龍蝦,這下遭報應了吧?”
李維斯有點輕微的眩暈,只覺得渾身面板髮癢,一邊撓一邊道:“是你非逼著我吃的,現在我倒黴了你還說風涼話!”像巴頓一樣在床單上蹭來蹭去,道,“不行,我這得算工傷,小龍蝦是你逼著我吃的,你得賠我錢……癢死了,幫我撓撓,背上我撓不到啊啊!”
宗銘沒辦法,手伸進衣服給他撓癢癢,一邊摸出手機訂抗過敏的藥:“忍忍吧,我這就讓送藥來……作孽呀,上次吃小龍蝦不是好好的麼?這次怎麼就過敏了?”
“因為甜辣小龍蝦是異端啊!”李維斯一會兒的工夫就感覺癢得不行了,嘴唇發漲,連舌頭都彷彿不管用了,抓狂道,“窩債也不七好龍蝦了!”
他面板本就比普通人白皙,長了紅斑更顯得紅紅白白分外分明,加上紅眼圈、香腸嘴,整個人一下子q了好幾倍。宗銘忍不住哈哈哈笑,摸著他的腦門道:“你還是別說話了吧!”
“……”李維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有多狼狽,索性什麼也不說了,將腦袋往枕頭底下一塞,把後背整個露出來給他撓。
宗銘困得要死,用手撓了一會兒,躺下換腳撓,好不容易等送藥的來了,給他灌下去一把藥片:“趕緊吃吧,吃完早好,老子都要撓抽筋了!”
“泥以為窩願意啊?”李維斯頂著紅眼圈,眼淚汪汪地吞藥片,“泥屬貓的,窩都被泥撓成狗了!”
宗銘看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捲毛,受氣小媳婦似的,胸口後背全是自己撓出來的指甲印,忍不住又笑了:“你還是別說話了吧……哈哈哈哈!”
抗過敏藥也不是立竿見影的,後半夜李維斯一直在半夢半醒之中折騰。宗銘被他翻來翻去弄得睡不著,索性將他抱在懷裡,用長腿壓著,他動一下就胡亂撓兩下,一直撓到了天亮。
七點半李維斯醒過來,發現自己後背貼著宗銘胸口,熱乎乎的微微出了點兒汗。宗銘的長腿跨在他腰上,壓得他半邊身子都麻了。
麻歸麻,屁股還是清醒的,於是他非常明顯地感覺到宗銘某個不可說的物件硬邦邦的,頂著自己的右臀。
“……”他一定很久沒擼過了吧?
彷彿為了回答他的吐槽,宗銘的胳膊忽然收緊,抱著他非常不和諧地蹭了兩下。
李維斯頭皮一炸,還沒回過神來,就覺得大腿根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然後——內褲溼了。
“……”媽的!
正在考慮是起來換內褲,還是先把宗銘踢兩腳,手機響了。宗銘閉著眼睛摸摸摸摸,大手越過他的腦袋,在床頭櫃上摸到手機,開啟:“阿菡?”
umbra裡,桑菡上線,看到他們一個摟一個的*的睡姿,臉黑了:“幾點了?你們怎麼還沒起床?”
“昨天折騰到半夜。”宗銘打了個哈欠,說,“累死我了,我手都要斷了……”
李維斯:“……”你還能說點兒更掉節操的臺詞嗎?
桑菡看了看宗銘臉上縱慾過度(並沒有)的黑眼圈,又看了看李維斯臉上可疑的紅暈(過敏),生無可戀地翻了個白眼,道:“好吧,你們很久沒有虐狗了,我一直在等著這一天,果然……很強勁!”
被誤會得太多,李維斯已經沒有解釋的欲|望了,反正他們名義上是夫夫——乾脆讓狗血來得更猛烈些吧!
將被子拉高了一點,淡定臉問道:“什麼事啊?”
桑菡對他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絕望了,扶額默哀三秒,開始談正事:“我剛剛收到白小雷發過來的報告,他已經把錢卓民的照片拿去給常曉東看了。常曉東說有點像,但是不能確定,因為他遇見那個人的時候對方戴著帽子和眼鏡。現在只能證明身高體型差不多,性別沒問題。”
宗銘問:“錢卓民的出行記錄查了嗎?”
“查了,我昨晚追溯了他最近十個月的活動軌跡。”桑菡說,“很詭異,他好像沒有離開過這個城市,**沒有外地消費的記錄,**也沒有購買火車票和飛機票的記錄。我特意查了孫萌住處附近的快捷酒店,沒有他的入住登記。”
宗銘有些意外:“他沒離開過這裡?不會吧?”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桑菡說,“不過他有可能刻意隱瞞行蹤,而且他有一定的網路技術,可能篡改記錄。”
宗銘皺眉想了一會兒,說:“你繼續查吧,我和李維斯今天走訪一下當初控告錢卓民的學生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