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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歐陽鋒武功蓋世,當下便看出用招人的手法遠遠沒有一燈大師純熟,遇上他就算身懷一陽指也只有死路一條!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十字的地雷~阿蕪的手榴彈~

喝喝!日更很少嗎?我在努力攢啦,下個月或者……後天就開始每天更兩章吧。【我好像承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第62章洞庭湖畔

謝曜離開客棧後;對這些變故全然不知,他一路南下江南,希望能在途中遇到江南六怪,了卻一樁誤會。

天書倒是不忘每日督促他練功學習,列了一張單子給謝曜,從他少時的馬步衝拳,到六脈神劍;密密麻麻寫滿整張紙,卻是一件不落。謝曜接過單子瀏覽一遍;卻見單子右下角印著一隻凶神惡煞的烈火麒麟,他不禁問:“天書;你畫只麒麟做甚麼?”

天書掃了一眼;解釋道:“只要是我經手的紙張,都會有這隻麒麟,怎麼來的我也不知道,相當於一個專屬標記罷。”

謝曜沒想到天書還有“防偽標記”,他心底好笑,卻老老實實的將天書列給他的東西全部習了,天書見狀,大感欣慰。

這日,謝曜錯過了宿頭,眼看日暮西斜,只得撿了柴枝,生起火堆,在林子裡將就一夜。夏天夜裡蟲蟊極多,謝曜習練先天功入門已是兩年多,雖然依舊摸不到門檻,但卻能做到“心如明鏡,一意三清”,是以每次功畢才發現自己被叮的渾身大包。

謝曜渾身癢的難受,輾轉反側不能入眠,他抬眼看向掛在樹枝上的天書,心念一動,輕聲問道:“天書?天書?你睡了麼?”

天書許久不答,謝曜只當她每天聽見之時,卻聽袋子裡傳來淡淡的聲音道:“你大半夜還不睡作甚?”

謝曜聽到她聲音微微一笑,翻了個身,雙手枕在腦後,望著一方燦燦星空,說道:“蚊子太多,我被癢的睡不著。”他說罷,停了一下,又追問說:“天書,你明明是個女子,幹麼總用男人的音色和我說話?我聽著總覺奇怪。”

天書音調一轉,忽然變成甕聲甕氣的低沉音色,彷彿一個四五十歲的漢子:“要你多事!”

謝曜非但沒被她嚇著,還“嗤”的一聲笑出來,說:“這個一點都不好聽,還能變麼?”

“不能。”話雖如此,音色一轉,卻又變得年邁沙啞,好似一名老態龍鍾的婦人。

謝曜“嗯”了一聲,也夾著嗓子裝作老太爺的說話語調,道:“老婆子,你這聲音不好聽。”

天書聽他怪聲怪氣忍不住笑了笑,也勾起玩耍心思,接話說:“大爺,這麼冷的天,那蛇兒早就凍死啦,你幹麼還將它放在懷裡?”

謝曜一聽她言,立刻想到《農夫與蛇》的故事,但是他偏偏不順著天書的故事編下去,反撇著嘴道:“我參仙老怪養這隻蛇是為了吸它的血,你當我是起善心麼?”

天書不屑道:“樑子翁怎會自稱‘老怪’,你裝的一點兒也不像!”

謝曜聞言一怔,隨即笑道:“對了天書,樑子翁養的那蝮蛇當真有用?”

天書“嗯”了聲,學樑子翁的語氣音色竟一模一樣:“我那隻蛇是費了千辛萬苦在深山密林中捕到的奇毒蝮蛇,以各種珍奇的藥物飼養了二十年,毒性可謂天下第一。吮吸血後,靜坐修功,便可養顏益壽,大增功力,一日之功抵尋常人數十倍。”

“原來如此。”謝曜不禁低頭,嘆了口氣說:“我以為萬物草木皆有靈性,哪怕只是一株草養了二十年,親手毀去,也會有片刻不忍。”

他說完,卻遲遲沒有等到天書搭腔,正欲詢問,卻聽天書冷冰冰道:“一株草罷了。”這句話音色卻是清脆嬌美,宛若出谷黃鶯,但配合天書語氣,竟讓謝曜莫名覺得脊背發寒。

謝曜呆了呆,卻沒由來想到天書那日化成人形的樣子,不禁心頭微動,本想換個話題繞過去,哪知脫口就成了“你為甚麼不再變為人了”?

他話一出口自知失言,本以為天書又會將他賣的狗血淋頭,卻不料天書淡淡說道:“我慧根沒有找到,變成人便沒有一絲法力,怕是不大安全。”天書口中的“不大安全”乃是指自己沒有自保能力終究心下惴惴,而謝曜心想她長相仙姿玉質,又不會武功,當即點頭附和:“的確不大安全。”但轉念一想,天書就算不變成人,除了變些小玩意兒,也沒見她有甚麼特別的地方,不過這話謝曜卻是萬萬不敢說,生怕惹的天書炸毛。

他說罷忽然笑了一笑,定然道:“但你也無須擔憂,我在你身邊,自會護你周全。”

話音剛落,腦門兒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