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擔憂著他。
目前這個狀況,只有把蕭以寒交給白小風,他才放心。 車子到了醫院,受傷的人紛紛被救治。白小風跟薄凌兩個人匆匆趕到醫院,看到傷得不輕的兩人,白小風一邊換上手術服,一邊急忙道:“凌,你給睿處理傷口。”
薄凌點頭:“放心吧。”
尹晟睿渾身多處擦傷,可他擔憂蕭以寒,眉宇間盡是沉重之色,一瞧手術室的門將要關上,他猛得站起身,作勢就要衝進去。
薄凌按住他:“睿,相信他。”
尹晟睿抿緊唇線,雖是坐下來,卻一直沒有鬆開緊蹙的眉峰。薄凌細心給他處理好傷口,他便不停的在醫院的走廊裡踱步。這時候,而尤娜卻笑著把手搭上了肩膀:“睿,淡定。”
一邊的薄凌深沉的看著尤娜,表情微微凝重,似乎感到有人在看著自己,尤娜衝著薄凌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卻是沒有說話。
她對這一對俊美的男女並不陌生,一個是妙手醫生白小風,一個是天才藥劑師薄凌,她看過不少他們的報道。而尹晟睿竟然跟他們私交甚篤,尤娜還是有些意外。
看來尹晟睿比他外表跟表現出來的還要高深莫測,在以後的日子裡她要加倍小心才行。
再次感受到了等待的漫長,尹晟睿眉宇間的煩躁已經瀕臨爆發,最後終於無法剋制,他用拳頭狠狠的砸門,大吼:“風!”
薄凌無奈,上前拉住他:“睿,你不要這樣,會影響到他的。”
“為什麼這麼久?”
他話音剛落,手術室便開啟了門,白小風摘下口罩,蹙眉道:“睿,你太著急了,我總要確保她沒事才好,你難道是想要一個失憶的蕭以寒嗎?”
尹晟睿一怔,口氣僵硬的問:“她怎麼樣?”
“她的頭部受到了重擊,但是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從傷口上分析,她應該是在發生第一次雪崩的時候,被一塊很小的石頭擊中了頭部,因為雪崩的巨大力量,使得這塊小小的石頭差點成了殺人的惡魔,索性是有他在,否則恐怕她不死也是植物人了。
聽了這話,尹晟睿才算放下心來,重重的舒了一口氣:“謝—謝。”
白小風咧嘴淺笑:“睿,你再說謝,我可都不認識你了。去看看以寒吧,她也許很快就醒了。”
“好。”
……
看著那張蒼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尹晟睿心口很疼,他不吃不喝的在床邊陪著,這一坐就到了凌晨,卻始終不見她醒來。
他問過白小風,他卻笑著告訴他,麻藥還未過,他也只能傻傻的等著。握著她有些冰冷的小手,他表情凝重,不知何時,眼眶內的淚光竟沒能抑制住,而低落在她的手背上。
凌晨2點鐘,蕭以寒才逐漸恢復意識,沙啞的喉間,逸出一聲呻吟:“好疼。”
她的頭,就像是裂開了似得,疼得她睜不開眼睛。她只能感覺到手上有滴溫熱。
“以寒。”瞧她醒了,尹晟睿起身,焦急的低喚:“以寒,醒醒。”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一張憂急如焚的俊臉,他眉頭微皺,又是心疼又是驚喜,表情有些複雜。蕭以寒眨巴眨巴眼睛:“你—是—誰?”
尹晟睿當時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問:“你……不認識我?”
疼得呲牙咧嘴,仍舊不忘記撇嘴,她反問:“我跟你很熟嗎?”
“……”尹晟睿無言,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蕭以寒一瞧他那模樣,嘴角偷偷的彎起,狡黠之色緩緩蔓延。而尹晟睿卻絲毫都沒有察覺,只見他忽然瘋狂的大喊:“風!”
本來還想繼續逗弄他一會,可他半夜三更,鬼哭狼嚎,她放棄了:“睿!”
看向她,他瞠目結舌:“你認得我?”
蕭以寒嘿嘿一笑:“我肯定是暫時性失憶,只那麼一小會兒,我就又想起你了。”
他不知道該怒還是笑,一張臉變了好幾次,最後有些頹廢,埋怨著:“看到我難過很開心嗎?”
蕭以寒繼續撇嘴:“我很委屈好不好?姑娘怎麼就那麼倒黴啊,好不容易來一次瑞士,結果就那麼悲催的趕上了雪崩,差點被活埋。我發現,自從愛上你,我的日子就異常的動盪。”
尹晟睿現在也不禁苦笑,這段時間,似乎跟醫院十分有緣,她才出院沒多久,又受傷進了醫院。似乎遇到了他,她的生活就坎坷起來了。反反覆覆的受了幾次傷,今後他得注意保護她才行。
他搖搖頭,溫柔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