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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你仔細參祥一下這張行路圖。我有些累了,一路上有的是時間,這些以後再說。”我慢慢說道,苻清流果然不再問些什麼。伴著車輪滾滾的聲音,我盡兀自睡了過去。

肩頭傳來一絲痛楚,卻無法睜開眼睛,朦朧中聽到苻清流的聲音:“月華,我們要紮營了,快醒醒。”身子有些搖晃,但是依舊睜不開雙眼。“你們立刻紮營,讓第二分隊負責清點糧草,營帳搭好了再來稟報。”

冰涼的手指滑過我滾燙的臉頰,話語狠狠地落在我的耳邊:“那麼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只為了可以成全梁日旭的為國為民和那些所謂梁家黨羽的忠勇之心?我恨,恨你對所有的人的心軟,卻唯獨對我的絕情。為什麼?不是曾經說過,為了我,你可以犧牲一切?”

眼角的淚滑落,那個單純的只為得到你愛的女子早已經逝去,如今的月華只是一個進退兩難不知所以的落寞女子,不懂得愛卻又那麼渴望愛,辜負了日旭的深情,也虧欠了你的真愛。

正文 第七十四章 煎熬(二)

眼角的淚痕被抹去,身子輕飄飄的被人抱起,只覺得一陣冷風襲來,被鬥蓬嚴實地裹住,“讓火頭燒些薑湯送到我營帳,我和剛才這個謀臣都有些著涼。”原來是苻清流,“半個時辰後,讓行軍都領到我的營帳商議行軍的路線。”

冷風吹過,混濁的腦袋也清醒了許多,我喃喃的說道:“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努力的睜開雙眼一陣刺亮,身子也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營帳中的床上。

“我和你之間真的只有道德和名分上的隔閡?”苻清流站在床前問道,“還是除了梁日旭你拒絕任何男人碰你,哪怕你已經無力走動?”

我肩頭的傷口似乎再次撕裂開來,痛得我蜷縮起身子,顫抖的說道:“把白玉膏還我。”

“啪——”黑色的盒子落在我的身側,苻清流一聲不吭地走到了屏風之外,說道:“以你的性子也絕不會同意讓我替你上藥,你自己勉為其難吧。以後這樣的傻事少做些。”

我推開肩頭的衣衫,赫然看見肩頭的血肉模糊,皺著眉想到日旭一身的傷痕,隨手抹了一些白玉膏按在傷口上,劇痛從身體的每個細胞集聚到肩頭,汗珠從額頭滲出,我連忙用之前的帕子按在肩膀處,痛楚反倒讓人的頭腦清醒了少許,我原來一直把日旭和梁家放在心中首位。

“苻大人,不知你讓末將前來有何事相商?”一個響亮的聲音從屏風前傳來,我張嘴咬住空出的手臂,怕自己絲毫的聲響讓事情生變。

“這張是我幾日來研究地送糧路線,比之以前,無論是時間還有安全性上,都有長足的進步。你也是軍人出身,一瞧便明白了。”苻清流果然沒有絲毫的徇私。

過了許久,忍痛的汗水已經沁透了我貼身的衣衫,手臂上留下了清晰的牙齒印記,“這條路線,末將曾經隨著梁元帥走過,的確是上上之選。行徑的官道平坦,而途徑的也都是些村莊,走過嘉峪關臨近的鴻木鎮,只需渡過落峽谷便是嘉峪關。”原來這個押糧的都領也算是日旭的舊部。只是嚴丹和日照關心則亂,否則看看苻清流所選的隨行兵隊,也可知他的打算。

“只是……”苻清流似乎在猶豫什麼,我移了移身子正巧看見燭火下他晃動的身影打在屏風上,他說他恨我,可是卻為了可以放下家仇權力,“這落峽谷地形如何?”

“落峽谷是此條行徑路線中最容易受到襲擊的地點,但是苻大人大可放心,以梁元帥的用兵如神,知道皇上派我們送糧而去,勢必會派軍前來落峽谷接應。”那個都領興奮的說道,聽語氣對日旭十分的崇敬。

“如果梁大人不知道我們沿此條線路而去,那麼何來的救兵?”苻清流果然是小心,“容我想一想,明天一早便決定是否更改行徑的線路。”

“大人您早些休息,聽說您和府上的一個謀士都感染了風寒?”那個都領輕聲問道,“出了都城一路往北,天氣越發的寒冷,大人您要多添衣服。末將告辭。”

“恩,我知道了。”屏風上苻清流的影子微一點頭,揮了揮手說道:“你巡視一下四周的護衛後,也早些休息。等待我們的不知道是怎麼樣的艱難。”

伴著厚重門簾落下的聲音,我鬆開了有些痠痛的牙齒,大口大口地呼著氣,屏風上的身影慢慢轉入,瞧著汗漬淋林的我,皺眉說道:“為了見梁日旭你可真能忍。”

我搖了搖頭,說道:“難道讓外人知道,一個書生衣衫不正地躺在你帳中的床上?”

“太晚了,怕是整個隊伍都已經把我的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