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請來的傭人是個菲律賓姑娘,年紀跟蘇晨差不多大,中文說得還不算好,但做起事來十分認真且心細,能夠在蘇晨和周政外出時把家裡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蘇晨走到沙發邊上,解開外套和領帶,女傭很快就過來將它們拿去掛好:“蘇先生今天回得真早。”
蘇晨坐到沙發上,端起女傭送來的果汁喝了一口:“嗯,今天事情少。”
“廚房正在準備晚餐,大約還要半個小時就好。您有什麼想吃的菜嗎?”
“不用。”蘇晨仰頭把果汁喝完,打算上樓去洗個澡,電視裡的當地新聞正好在播報b大的新聞,鏡頭一晃而過的時候,蘇晨看到了那幢三年前新修好的體育館。
蘇晨掏出手機,給周政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蘇晨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周政帶著笑意的聲音:“小晨?”
“嗯。”蘇晨應了一聲,卻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
周政問:“怎麼不說話?”
蘇晨回答:“不知道要說什麼。”
周政失笑:“那為什麼打電話呢?”
蘇晨想了想,說:“我想你了。”
電話並沒有聊太久,蘇晨很快就想起了國內外的時差問題,就催促著周政回去補覺,周政問了兩句他的近況,蘇晨簡單地回答完後就掛掉了電話。
距離那件事已經過去五年了,但如今回想起來,蘇晨還是覺得心裡猶有餘悸。徐青那一槍幾乎差一點就要得手了,子彈的速度實在太快,就算蘇晨很快就反應過來推開了周政,那枚子彈還是打中了周政的左胸。
在周政中彈的那一瞬間,蘇晨幾乎就要瘋了,周政那聲悶哼就像是一個開關,讓蘇晨的思維變得一片混亂,連帶著他體內的能量也都狂暴起來。他緊緊抓著周政的手,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只不住地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他身體裡的能量不斷逸出,破壞著周圍的一切死物,徐青早已被突然流經體內的巨大電流電得昏死過去,整個體育館也開始搖搖晃晃,時不時地發出鋼筋斷裂或是玻璃破碎的聲音。
體育館裡的人都意識到了這棟建築的異常,紛紛往外跑,慕青雲見蘇晨抱著周政一動不動,忙朝他吼道:“快帶周政出去!叫救護車!”
蘇晨被這句話驚醒,連忙抱著昏迷的周政跑了出去。
之後的一切蘇晨就不太記得清了,只知道他和周政都被送去了醫院,周政被推進了急救室,而他則在這之後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蘇晨又躺在了醫院慘白的病床上,左手被插著針管,手邊的支架上掛著一瓶葡萄糖溶液;周政躺在他旁邊的病床上還沒醒,蘇晨只要一偏頭就能看到;慕青雲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正在削蘋果,見蘇晨醒了,慕青雲削掉最後一圈皮,把小刀放在一邊,拿起蘋果放在嘴邊咬了一口:“喲,終於醒了。喏,你家周政就交給你照顧了,我走了。”
蘇晨因為異能消耗過量,身體還有些虛弱,修養了兩天就好的差不多了。他這回暈倒後倒沒有失憶,反而將從前忘掉的那些都片段都重新記了起來,有高二去林莊那個基地、得知自己的身世的那段,還有很小的時候在地下室裡、和周政初識的那段。這些記憶有的模糊有的清晰,將蘇晨的思維弄得有些混亂,好在他這段時間也不用上學,公司裡有慕青雲幫忙盯著也不用操心。
徐青早已重傷不治身亡,他請來的那群小混混也被關進了監獄。體育館在他們離開後就塌掉了,幸好周圍的人群都已經提前疏散,並沒有人傷亡;慕青雲以他和周政的名義給那所大學捐了款,讓他們重建一個體育館。蘇晨沒別的事可做,乾脆就每天守在醫院裡,等著周政醒過來。
周政胸口的子彈已經被摘除了,醫生說那枚子彈最後打偏了,並沒有傷到心臟,所以周政現在並沒有什麼大礙,休息一段時間就會醒來。不過那顆子彈對周政的肺部還是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以後會不會留下後遺症也不好說,還是要看病人的恢復程度才知道。
周政醒來是在第三天,那時醫生正給他換好了點滴瓶,蘇晨坐在床邊幫他捂著手,免得那些液體太過冰冷,讓周政覺得不舒服。病房裡並沒有其他人,蘇晨就乾脆盯著周政的臉開始發呆,他自住校以來,能看到周政時間就大大減少了,平時周政醒著他也不好意思總盯著臉看,所以現在趁著人還沒醒,他的目光就有些肆無忌憚了。
這樣看著看著,蘇晨忽然覺得自己手中握著的手似乎動了一下。他一驚,再看周政時就見那人的眼皮動了動。
蘇晨心中激動,卻勒令自己平靜下來,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