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要徒步穿過這片樹與草的林子?這般想著,進入林中,陳二旦發現有人在四處不停的尋找,也不知道在找些什麼東西。
陳二旦找到一個身穿青衣,看上去比較面善的人,問道:“道友也是來求見藥王的嗎?”
那人奇怪的看了陳二旦一眼,道:“廢話,不求見藥王來這裡幹嘛。”
陳二旦一愣,發現自己的話確實有點多餘,乾笑了一下,又問道:“那道友在尋找什麼呢?”
青衣人又看了一眼陳二旦,道:“你是從很很遠的地方來的吧,這都不知道,要求見藥王的人太多,不可能是個人都見。要想求見藥王,第一步必須要穿過這片迷林,懂了嗎?我轉了兩圈又轉了回來,我在找走過迷林的方法。”
原來如此,陳二旦又問道:“這是第一步,那後面呢?”
“後面,後面等你穿過迷林再說。”
陳二旦讓飛紋豹進入玉瓶中,跟上對方,道:“我們一起吧。”
青衣人覺得陳二旦就是一個想揀便宜的人,當下沒理會陳二旦。
迷林之中,樹木花草密集,巨大的樹枝樹葉相互交錯,連光線都比較暗。走在其中,視野不到三丈,而且迷林又特別寬廣,不迷路才怪。
知道走出迷林不易,陳二旦想做些記號,用力在一棵大樹上砸了一拳,在大樹上留下一個拳頭印,陳二旦自信的往前走。
陳二旦不停的觀察,想找出有標誌性的樹或者草,然而他發現這些樹和草基本上都長得差不多,看多了,根本分辨不出來。
“瑪的,又走到這裡了。”青衣人看著前方的一片樹牆,在發牢騷。
樹牆,由無數的巨樹排列而成,密集程度,側著身子過去都難,更何況樹之多,連光都很難照進入,樹牆深處,昏暗無比,根本走不通。
陳二旦倒是十分耐心,覺得這樹牆就是最好的標誌,從右邊繞過不行就從左邊繞,一定能走出去。
陳二旦問青衣人道:“你剛才到過這裡?”
“是啊,沒錯。”青衣人點頭。
陳二旦又問:“那你剛才是從那邊繞開的。”
“右邊。”
陳二旦微微一笑,道:“那我們這次從左邊繞開。”
陳二旦往前,青衣人覺得有理,迅速跟上。
樹皮的顏色永遠是灰褐色和黑色兩種,草基本上都是綠色,根本沒有特點可找。
青衣道:“幸好遇到你,不然他瑪的在這裡面一個人都碰不到,悶都要悶死。”
陳二旦道:“這麼大的迷林,最少有上百里,花草樹木又這麼密集,碰不到人很正常。”
二人撥開草葉,穿過一棵棵大樹,緊貼著樹牆走,然而樹牆消失,依然不見盡頭,眼前又是幾乎一模一樣的林子。
“草!還是不行。”青衣人又發牢騷。
陳二旦也是無語,看來有些東西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簡單。然而發牢騷又有什麼辦法,只能繼續。
陳二旦多少還是有點信心。
大約又走了一個時辰,前方光線越來越亮,二人喜上心頭,加快了步伐。陳二旦道:“只要堅持,總是會走出來的,不是嗎?。”
迷林消失。
“哈哈!出來了。”陳二旦很開心。
青衣人四下看了看,來回觀察,而後道:“毛啊,出來個鳥,我們又回到我遇見你時的地方來了。”
陳二旦仔細一看一圈,在外圍地上發現了先前飛紋豹留下的蹄印,腦袋冒黑線,真是回到原來的地方了,剛才還對青衣人說什麼堅持啊什麼深刻道理之類的話,現在老臉通紅,不好意思。
“不可能,剛才我用拳頭在樹上砸了拳印做了不少的記號,現在一個都沒看到。”陳二旦不解。
“記號,記我的大鳥。”
青衣人說著,朝一棵樹上砸了一拳,讓陳二旦盯著看。不多時,拳印發生了變化。那拳印處的樹皮漸漸鼓起來,拳印消失,樹皮回覆如初。
“草!”
陳二旦不服氣,一記掌刀將樹幹砍了一個大口子。
這下陳二旦服了,偌大的一個口子,這鳥樹也能恢復正常。
“奶奶個兇!”
陳二旦徹底崩潰了。
“怎麼辦?”青衣人問陳二旦。
怎麼辦?陳二旦也很想問,卻找不到人問。還能怎麼辦,不可能就這樣放棄,必須要走過迷林。陳二旦堅定信念,道:“沒辦法,只有繼續走,老子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