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的事情來。
傻愣愣地瞪著那具電話,她雙眸眨也未眨,心跳得太快了,有些沒辦法呼吸,兩手不由得搗住那方不尋常的躁動,試著讓自己寧定下來。
她不是膽小鬼。她不是。
她只是愛他而已。
愛上一個如風的男人而已。
愛上就愛上,沒什麼好怕,她不怕的。
心情一旦篤定下來,氣息也緩緩迴歸尋常的頻率。電話沒響,他沒有撥打回來,或者這樣也好,給了她一個喘息的空間。
這一晚,譚星亞原以為自己會輾轉反側,但上床不久,午夜十二點都還不到,她已進入夢鄉,甜而溫馨的、有他溫暖懷抱的夢境裡。
同一時間,前庭有人走進來,那高大黑影先是佇足仰望了下只剩幽黃燈光的二樓,猜想裡邊的人睡了,他熟門熟路地從門旁的盆栽底下拿到鑰匙,開門,躡手躡腳地走進去。
把行李隨意丟在玄關,他脫掉鞋走到原木地板上,靜謐謐沒發出半點聲響。
上樓,推開房門,他看見床上微微隆起,嘴角深幽地揚了揚。
又聞到夜裡的茉莉花香了,他沒立即進房間,而是晃回樓下,使用一樓的浴室洗澡、洗頭,把鬍渣也刮乾淨。
把身體和頭髮弄乾後,他腰間圍著一條大浴巾,再次上樓,進房,然後緩緩坐在床沿,就著微弱光線細審那張僅有他巴掌大的臉蛋。
鵝蛋臉溫溫潤潤的,在幽暗中迷濛地鑲著神秘薄光,他一時間看懵了,好半晌才從繃得發痛的胸中吐出氣來。
他輕撫那些披散在枕上的髮絲,朝她傾身,豐而溫熱的唇貼印她的小嘴。
“哼……唔?”睡美人被吻醒了,譚星亞正作著那樣的好夢,那熟悉的親吻從夢中實現,男人舒爽的氣味鑽進她口鼻裡。
“……爵,你怎麼回來——唔唔……等等,我有話跟你說,我、我……”
糾纏加深,男人熱烈的唇和粗獷的雙手如何也離不開她,親吮著、愛撫著,他的唇在她耳畔和鎖骨處流連,一臂環著她,另一手撫過她渾圓的胸房,惹得她顫抖不已,然後他的手滑向她的腰和小腹……
五秒後,大掌定住,攤平,直接貼住她腹部不動。
他不太確定在自己掌心底下的是什麼?心跳在瞬間破百,急馳的速度快要衝出他的喉嚨。
棕眼微揚,他迷惑地眨了眨,極近、極近地望入女人那雙美麗的秋潭裡。
譚星亞輕斂眼睫,被子裡的小手尋找到他的大手,嗓音如晚安曲般低柔。“我想告訴你……”略頓,沁著似有若無的笑。“我懷孕了。”
瞬間,素馨香氣被男人的粗嘎喘息攪亂。
他眼前一片黑……
鍾爵在心裡咒罵,把那顆花心老蘿蔔從頭到尾詛咒了一頓。
結束這一屆的世界巡迴賽,他與“OUZO”的合約也到期了,許多事該在這時好好思索。他的人生從無到有、從混亂到豐饒,或者該讓一切有一個簡單的歸宿,走向不一樣的路了?
他的路,一直有一抹溫柔而沈靜的身影陪伴,過去、現在與未來,他想和那個小女人永遠走下去。
她或許可以沒有他,但他辦不到,試著放手只是折磨自己,而他很自私、很野蠻,他吃不了那種苦。
夏天時他再一次離開,對自己說,那會是最後一次從她身旁走離,這樣來來去去、跟著車隊流浪的日子,他確實厭煩了。
他喜歡馳騁和駕馭的快感,但應該能找到另一種方式,讓他在享受樂趣的同時,不必擔心媒體帶來的紛優,也不必勉強自己去參加某些無聊透頂的派對或酒會。
忙碌好幾個月,沒把手邊工作和事務完全了結,他不許自己回到這個城市,怕又要像上回那樣,引來狗仔隊的跟拍和窺探,把她的寧靜生活再毀一次。
比賽結束,他打定退出賽車壇的主意,而應付“OUZO”高層疲勞式轟炸的“關切”和其他國際車隊挖角的麻煩事,大部分由遊東飛幫他擋著,心想該沒他的事了,能早早閃人的滋味真好,結果老遊竟把PDA裡的行事曆調出來現給他看,告知已代他接下三支廣告!
“一支是輪胎、一支是防摔衣、一支是絹豆腐,三支廣告價碼都很不賴,又有新貨可以免費使用,所以全接啦!”一副“有好康千萬不能錯過”的語氣。
很努力才穩住呼吸。“……我不曉得”絹豆腐“和一個二輪賽車手有什麼關係?”
“是沒今關係啦!不過你挺愛吃豆類製品,所以幫你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