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倫在吧?”舒婉微微偏了頭,笑著問道。
“大少爺在呢!老祖宗今兒身子不適,舒伯倫大少爺請到了韓國的一位名醫,正在會客廳裡介紹病情呢,早就吩咐過了,小姐一回來,就馬上去會客廳。”一位下人急忙答道。
“哦?老祖宗情況怎麼樣?”舒婉眉頭微蹙,顯見極為關心。
“還是那渾身癢痛的毛病,秋風一起,就更嚴重了,這幾日痛癢的衣服都穿不得,茶飯不思,失眠、血壓高的一些**病統統都犯了。”下人幾分憂心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舒婉臉色微變,拉著蕭逸急急地進了會客廳。
正如下人所說的那樣,會客廳內此刻已經坐了兩個人。
其中坐在主位的,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氣度不凡,衣著華貴,顯然是舒家下人口中的大少爺舒伯倫了。
而另一位則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一身筆挺的西裝,微胖的身體,頭髮梳的一絲不苟,戴著金絲邊的眼鏡,看起來很有幾分成功人士的氣度。
舒婉和蕭逸二人一進屋,屋內的兩人自然停住了交談,齊齊地看了過來。
舒伯倫第一時間站了起來,繞過了茶几,走到了舒婉面前,笑著說道:“婉婉,你回來了!我正請來了韓國面板科的專家,商討老祖宗的病情。來,我為你介紹一下。”
舒伯倫說完,便指向了那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笑著說道:“李長泰,李醫生,韓國面板診療界的泰斗。李醫生,這位是舍妹,舒婉!”
李長泰一見了舒婉,便是急忙站起身來,一雙眼睛仔仔細細地把舒婉打量了一遍,一種驚豔到極點的目光,毫不掩飾地透射出來,點頭哈腰地伸出手來,以聲調怪異的華夏語說道:“舒小姐,你好,幸會幸會!”
舒婉微微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有理會他伸出的那隻手,稍稍點了點頭,權當是打過招呼了。伸手挽上了蕭逸的胳膊,舒婉笑靨如花般介紹道:“伯倫,今天2我也專程請來了一位名醫,為老祖宗診病。我想,只要他一出手,老祖宗的病,自然會手到病除的。”
舒伯倫和李長泰聽了舒婉如此信心滿滿的話,都是微微一驚。
尤其是李長泰,訕訕地尷尬不已地收回了自己的那隻手,再看到了舒婉緊挽著蕭逸的那隻手之後,一雙眼睛裡簡直冒出了熊熊的妒火,若是目光能傷人的話,蕭逸這隻胳膊恐怕早已經千瘡百孔了。
眼珠微微一轉,李長泰臉上強擠出了一絲笑容,衝著蕭逸一哈腰說道:“幸會蕭醫生,不知道蕭醫生在哪裡高就啊?”
蕭逸聽了他的問詢,微微一笑,淡然說道:“高就不敢說,在下只是海城一家中醫館裡的中醫!”
“哦?”
蕭逸此言一出,舒伯倫和李長泰都不由得一聲輕咦,只是,舒伯倫眼神幾度閃爍之後,卻是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麼令他擔憂的事兒,但是,終是礙於有外人在場,沒有說什麼。
而李長泰則不同了,原本聽舒婉盛讚蕭逸,還以為蕭逸是京城哪家大醫院的名醫呢,沒想到,蕭逸卻坦誠,只是一個海城的中醫館裡的中醫。海城?海城在哪?根本沒聽說過啊!如此看來,這個蕭逸是不足以為懼。
於是乎,李長泰登時收了臉上強擠出的笑容,挺直了腰身,雙眼斜睨著蕭逸,搖頭鄙夷地說道:“哦?原來是一位漢醫啊!雖然我是一個面板科的醫生,但是,對於漢醫,我也是很有了解的,畢竟,漢醫在韓國源遠流長,韓國的《東醫寶鑑》更是已經申遺成功,這種喜悅,每一個韓國人都會分享的。但是,恕我直言,漢醫對於這種面板科的疑難雜症,恐怕效用不大吧!”
李長泰的這番話,說的雖然委婉,但是,卻是很犀利,不但質疑中醫對面板病的作用,更是暗示,中醫根本就是源於韓國的。甚至搬出了《東醫寶鑑》申遺成功,這件令全華夏中醫都憤慨的事情。
此言一出,卻是犯了蕭逸的大忌,中醫和韓醫的本源問題,在這個世界上,恐怕誰也沒有蕭逸有發言權了。想蕭逸前世,中醫大盛之時,韓國不過是個鄰邦附屬小國,憑藉每年的上貢巴結,才得以學了點中醫的皮毛。
那所謂的《東醫寶鑑》,蕭逸也曾找出來研讀過,其中幾乎所有的內容均輯錄自中醫著作,其準確的定位就是一位朝鮮人學習中醫後所編纂的中醫整合讀本。到如今,卻成了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這與偷竊有什麼區別?
原本根本不想與其逞口舌之利的蕭逸,卻是微微一笑,說道:“如果你真的懂中醫,就該知道,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