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啥都不是,他們還很難反駁。
羅長史打破沉默,訕笑道:“鍾先生此人說話不可信,我是有所領教的......”
周浩嗤笑道:“羅長史,你說費老說的哪一部分不可信?”
羅長史臉上笑容已僵,他不敢得罪周浩,也不敢得罪名士,剛才嘴太快了,現在他不知道怎麼圓了。
熊刺史打哈哈道:“青虛道長,羅長史只是不信任費老的醫術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鍾伯期這時候端起茶杯來,笑道:“無妨,諸位請!”
熊刺史和羅長史一臉欽佩,喜怒不形於色,這就是名士。
其實冷籍的性格就不符合名士的標準,他就像一個炮仗一點就著。
盧凌風都比他強,盧凌風是莽,但脾氣卻不暴躁,不該發火的他是不會發火的。
周浩面前只有一個空碗,其他幾人都端起了茶水。
鍾伯期的注意力都在冷籍身上,其他的人都陪襯而已。
冷籍端著茶悽然道:“慼慼復慼慼,秋堂百年色,而我獨茫茫,荒郊遇寒食,可惜啊,元夫、公復二位兄長不能一起共飲了......”
這首詩出自唐代張省躬的《夢張垂贈詩》。
不過在這個架空世界,這首詩就是他冷籍的,張省躬就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
鍾伯期:“賢弟不用傷心至此,人間雖別,九泉之下,我們還可以攜手入竹林,開懷暢飲一萬杯。”
呵呵,這話已經說的意圖很明顯了。
周浩他們三人相視一眼,這次穩了!
而熊刺史和羅長史卻什麼也不知道,以為今天就為了緬懷故去的兩子。
至於那個樵夫,呵呵,他們一點都不在乎。
冷籍笑道:“對,待大家都死後,仍會團聚,我們仍然是南州四子......”
他說著把碗裡的茶水一飲而盡。
鍾伯期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也覺得這次穩了。
“哈哈哈——”鍾伯期放聲大笑。
費雞師喊道:“聽聽這中氣十足的笑聲,哪像人之將死啊?”
鍾伯期笑容一收指著費雞師怒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