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對,我道歉。那枝是石榴花簪對嗎?”
“嗯,是用大紅寶石刻石榴花兒。”
初雲將穆一淨抱進懷裡,慢慢轉動著手裡玉簪,耐心哄她:“你看,你失去了一枝石榴花簪,卻得到一枝石榴籽簪,落花結籽,正是極好兆頭,聽話,就用它先挽著發,回去你要怎樣,我都給你買,嗯?”
陳墨對自家王爺簡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對哦對哦,穆小姐,落花結籽,多好兆頭!”
穆一淨噗哧笑了,紅著臉從初雲手中搶過玉簪:“你們都在瞎說些什麼,什麼落花結籽呀……”
陳墨無語看蒼天,滿頭冷汗:“這回可真是落花結籽了……”
前面有下人走過,向畫眉行了禮繼續走遠。陳墨驀然回神,下意識地抬眼望去,正對上畫眉平淡無波地落在他臉上目光。
陳墨心下莫名一顫,竟忽而覺得王妃眼神與王爺一樣深不可測。他擦了把額上虛汗:“王妃,不如你還是先回昭然閣休息,這簪子……這簪子,我幫你轉交給王爺好了。”他在畫眉冷冷目光下徹底心虛了:“好吧,豁出去了,我招。王妃,其實這簪子主人,現在也在承輝閣。就是……就是穆一淨小姐。”
畫眉並沒有如陳墨想象那樣露出意外神色,只是慢慢偏轉頭去,並不說話。片刻後她轉回頭來,把簪子往陳墨手中一塞,輕聲地說:“那我先回昭然閣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墨低頭看著手裡玉簪,又轉頭看畫眉背影。他長長嘆了口氣,轉身往承輝閣方向走,幾步後又聽見畫眉喚他:“陳墨。”
陳墨立即轉身:“王妃。”
畫眉沒有回頭,一字一句道:“你告訴王爺,不管出了什麼事,不管要忙到多晚,我……在昭然閣等他。”
陳墨喉間一滯,重重點頭:“是,王妃放心,屬下一定將話帶到。”
*
流蘇是王妃近身人,莫說畫眉待她情同姐妹,就是初雲平日同她說話也是頗為認真,因此她親自帶來客人,侍衛自然不敢攔。
流蘇心急問侍衛:“王妃回來了沒?”
侍衛笑道:“回來有一會兒了。”又熱情地告訴她,“流蘇姑娘,方才陳公子和李總管正召集全府眾人在議事堂訓話呢。”
流蘇問道:“陳公子是誰?”
“呃……就是陳墨公子啊。”
流蘇鄙視地撇撇嘴:“還公子?”又問侍衛:“李總管召喚得很急嗎?”
“是,等下會有人來接我們幾人班,據說這事要交待到每個人跟前。”
“這樣啊,這位大哥,你能不能幫我領秦少爺去王妃昭然閣,我得緊趕過去聽李總管訓話。”
流蘇一點兒不搞特殊化,侍衛真心地喜歡她了:“沒問題,流蘇姑娘你放心去。”
院門被敲響時候,畫眉正坐在院裡木椅上發呆,她漫不經心地隨口應了一聲:“進來。”
侍衛識趣地退下了。畫眉應聲之後半天沒見動靜,不由疑惑轉頭,看見秦暮楚正靜立在門邊,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畫眉忙起身相迎,不免訝異:“楚楚?”
秦暮楚反身關了院門,大步走過去,按了畫眉坐回椅上,“有身孕人,往後起身別這樣猛。”自己也在她對面坐下。
畫眉笑看著他:“楚楚,你怎麼來了?發生什麼情了嗎,方才咱們才見過面。”
秦暮楚蹙眉看她:“眉眉,這個問題是不是應該由我來問你。我感覺很不對勁。”
“你在說什麼啊楚楚?沒發生什麼事。”她好笑地看著他,“你不會因為自己覺得不對勁就跑回來找我吧?你還真奇怪啊,之前我請過你多少次,你從來不願意踏進王府一步。”
秦暮楚沉下臉:“夠了,別同我顧左右言其它。眉眉,你這副樣子,我可沒法放心離開。”
畫眉不笑了,轉過頭去看院子裡丁香樹。秦暮楚並不催促,二人之間一片靜默。
半晌後,畫眉長長撥出口氣:“真沒什麼事。猜測、疑惑、捕風捉影,根據一點線索就自己得出結論,這些都不是事實,對不對?楚楚,別這樣看著我,我何曾瞞過你什麼,我現在真沒法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
秦暮楚輕笑了一聲,隨意擱在小木桌上手輕輕握起:“你何曾瞞過我什麼?眉眉,你當真沒有瞞過我任何事情?”
畫眉認真地看了秦暮楚一眼,覺得他今天有點反常,怒氣也來得莫名其妙:“你是秦暮楚吧?是我從小就認識秦暮楚吧?瞪著我幹嗎?看來是咯。可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