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地問。
“瑈夫人帶著十幾位女士兩手空空,在黎利路攔住一隊正準備發起攻擊的平川派叛軍,把那隊叛軍給罵回去了。隔壁一條街正在交火,槍林彈雨,子彈橫飛,琰先生,您說危不危險?”
吳廷琰大吃一驚,倒吸一口涼氣:“弟妹,你太沖動了,以後不允許,絕不允許有第二次。”
“伯伯,沒為民說得那麼誇張,他們不敢向我開槍。”
陳麗春不僅不接受教訓,反而得意洋洋。吳廷琰不想她出事,用不容置疑地語氣告誡道:“從現在開始不許出去,就呆在獨立宮。”
別人的意見可以不聽,伯伯的話不能當耳旁風。
陳麗春只能狠瞪了李為民一眼,點頭道:“好吧,就呆在總理府。”
……
凌晨三點,法國人調停的停火協定正式生效,事實下午6點21分就已經停火了。吳廷琰透過電臺,向全國廣播他的那幾點意見,同時加緊調集軍隊回援。
第五步兵師一個團又一個營是外省援軍中第一個抵達的,按照事先商定的方案,見進入市區的道路全被法軍封鎖了,連夜揮師南下,駐紮到與平川派總部一河之隔的平東工業村附近。
平東工業村經理餘新林、工投公司保安部主管阮志仁等人早有準備。
大軍一到,立即提供熱騰騰的飯菜,同時發動在工業村內施工的建築工人,調集挖掘機、推土機和卡車等工程機械,連夜幫第五步兵師構築工事。
站在二樓不用望遠鏡,就能看到河對岸的攻擊陣地,陣地上架著一挺挺機槍,一輛輛軍用卡車在往返於攻擊陣地與工業村右側的樹林。
第五步兵師與鄭明世部換防前加強過裝備,配有一個105榴彈炮營,如果沒猜錯。炮兵陣地就設在樹林裡。炮口正對準自己。
儂族師跟日軍打過。跟越盟打過,是**中最能打的一個師。
自己的軍隊卻從來沒打過大仗惡仗,從來沒真正上過戰場,法國人給的那三門105榴彈炮甚至沒人會操作,看到對岸嚴陣以待,隨時可發起攻擊的架勢,黎文遠終於意識到他惹下多大禍。
“炸橋,把橋全部炸掉!”
“七哥。橋不能炸,橋一炸我們就沒退路了。”
“不炸橋,難道眼睜睜看著他們衝過來?”
賴文燦同樣嚇出了一身冷汗,忐忑不安地說:“法軍守在橋頭,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封鎖橋頭的法軍總共才一輛坦克,三輛裝甲車,幾十個士兵。
第五步兵師多少人,多少條槍?
要知道這是一支有“前科”的軍隊,去年在北越為儂人南撤譁變過,佔領河內機場。佔領海防碼頭,逼著法國人幫他們把三十多萬儂人撤到南方。
法國人能出賣儂人。同樣能出賣平川派。
黎文遠不敢把希望全寄託在法軍身上,咬牙切齒地命令道:“已沒退路了,立即把橋炸掉!”
皇帝那邊說好了,會命令吳廷琰去巴黎。
勝利就在眼前,這個關鍵時刻不能出任何意外,賴文燦應了一聲,立即安排人去炸橋。
當他的幾個部下帶著士兵和炸藥趕到橋頭時,第五步兵師參謀長鍾連伯上校正在與法**官交涉。
“中尉,我需要立即率部進城平叛,希望你們不要干涉我國內政。”
法軍指揮官舉手回禮,不卑不亢地說:“參謀長先生,據我所知‘臨時政府’已與‘國民勢力聯合陣線’達成停火,請您遵守停火協定。在接到新的命令前,我不會允許您及您的部下由此進入市區。”
鍾連伯環顧了下四周,面無表情地說:“那我只能找船隻渡河了?”
法軍上尉警告道:“如果您找船隻,我會毫不猶豫下令將其擊沉。參謀長先生,我們並肩戰鬥過,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發生不愉快。”
“就憑你們這幾個人,這一坦克和幾輛裝甲車?”
“我攔不住您,但我有援軍,有空軍!”
打仗會死人的,國家銀行掌握在法國人手裡,吳廷琰的國庫空空如也,連撫卹金都給不了多少。來是表明支援政府的立場,交涉只是做做樣子,別說你不允許我進入市區,就算請我進我也不會進。
鍾連伯冷哼了一聲,裝出一副氣呼呼的樣子扭頭便走。
開走到橋那頭時,突然想起什麼,猛地轉過身,指著那幾個鬼鬼祟祟的平川派士兵問:“做什麼,你們想做什麼?”
他久經戰陣,殺氣騰騰,身後又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