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躺在地的俞高看著這一幕,已經淚流滿面
任玉咬著牙,他絕對不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相反他召集了幾名手下組成一支僱傭兵團磨練自己。
多年妖獸之森的歷練讓他的戰力十分強大,在同階武者也絕對可以稱得不錯,所以他難以想象自己會被一個少年擊斷手臂,還是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這讓他怒發欲狂。
“給我殺掉他”任玉用完好的那條手臂指著雲夕,對身邊的手下們嘶吼道。
雖然覺得面前的少年有些詭異,但任玉有命他們不敢不從。
這群人最弱的也有蛻凡境期實力,他們人數明顯佔優勢,頓時一個個互相大叫著打氣,衝向雲夕
雲夕也同樣衝向了他們
雲夕衝入人群之,拳打,肘擊,腿鞭,肩撞,雲夕如同一隻人形妖獸,虎入羊群般衝擊著。
陣陣慘嚎聲傳來,讓圍觀的人群都看傻了眼,蛻凡境武者都可以元力外放,所以戰鬥時大多都會有絢麗的武技和元力,但如現在這樣,一群蛻凡境武者如此的戰鬥方式還是十分少見的。
雲夕根本不給他們使用武技的機會,純粹的攻擊,如同一個普通的鍛體境武者的戰鬥方式,這樣更能夠讓他發洩心的怒火,而且這群對手並不值得他使用武技。
站在一旁的任玉驚駭的看著這一幕,此時他心有些發寒,自己究竟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對手
任玉咬牙,不管對手是誰,一個外來的毛頭小子在平陽城得罪自己的下場也必然悽慘無。
任玉摸出一個長筒狀物體,用力拔出底部的細線,頓時長筒沖天而起
“號箭”有人喊道。
顯然任玉在召集任家的強者前來,號箭飛高空,發出響亮的鳴叫,頓時整座平陽城都被驚動
“哦是任家的號箭,好多年沒有人敢得罪任家了吧,不知這次是誰”
“哈哈,有熱鬧看啦”
平陽城的幾家頂尖勢力有人疑惑,有人幸災樂禍。
“這是玉兒的號箭召集護衛隊先去號箭處,我去找老家主。”任家的大宅,一個相貌威嚴的年人聽聞號箭的瞬間猛然從座椅子站起身來,此人正是任玉的父親,任家的家主任奕。
“是”一隊武者護衛匆匆離去。
任奕面露焦急之色,他知道任玉若非生死關頭絕對不會發射這支號箭,焦急之下向著老宅最深處的一間房屋而去。
任奕剛剛來到門前,一名老者已經推門走了出來。
“父親,您聽到玉兒的號箭了嗎”任奕焦急道。
老者頭髮花白,但是面容卻顯得很年輕,如同一個年人一般,正是任家的任家主,半步超脫的任家最強者任松辰。
“我聽到了,想不到如今還有人敢在平陽城動我們任家的血脈,看來真是以為我老了,不用了”任松晨自嘲道,但是一股霸道的氣勢席捲而出,顯然這個老者並不像自己說得那般老邁不堪。
聽到老者的自語,任奕滿臉興奮之情,知道父親又要出手了,這些年來自己的父親一直閉關修煉,以求邁出那讓無數武者渴望的關鍵一步。
沉寂多年後,竟然有人要抹殺任家唯一的血脈,這讓任奕心冷笑,真當任家是軟柿子了嗎小打小鬧也算了,竟然有人敢斷任家的血脈,這一次任家要立威了。
任松晨淡淡看了眼號箭的方向。
“走吧,看看是誰有這樣的膽子。”
說完任松晨腳步輕移,飄忽之間身影已經在三丈之外。
任奕看著父親的背影,一臉狂喜道“父親的修為又精進了”
此時平陽城的妖獸集市之,雲夕站在俞高身邊,腳下躺了一地的人,都是任玉的手下。
雲夕望著天空,那裡有一支號箭響徹天宇,他扭頭看著一臉驚恐和怨恨的任玉,絲毫不在意任玉即將到來的強援,依舊說道“跪下,給他道歉”
“你”任玉英俊的臉青筋暴起,無往不利的他從來沒有被人逼到這一步,但此時整個僱傭兵團只剩下他自己一人站立著。
他很想大罵雲夕,可是對雲夕那平靜的眼神,不知為何竟然覺得一陣心悸,要說出口的話硬生生憋在了肚子裡。
此時躺在地的俞高一臉驚慌之意,急切道“雲夕,不用管我,你快走一會兒他們的人來了,你走不了了”
雲夕聞言微愣,俞高的話反而提醒了雲夕,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只要對方的強援沒有超脫境的話自己無所畏懼,保命應該不成問題,可是俞高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