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既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帶上任何主觀感**彩,完全就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敘述,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那祖師年紀並不大,哪怕是閉目端坐,也給人一種無盡的【悲】意,這悲,是悲哀、悲傷,也是慈悲、悲憫,既有悲天憫人的情懷,也有悲觀厭世的憤恨,總之,能在這一張臉上,看出無盡的悲意,甚至所有佛徒都不敢去看這張臉,生恐讓自己的精神陷入其中無法子自拔,從而導致自身理念混亂、修為崩潰。
這人就是大悲寺的祖師,也是大悲寺的創始人,據說曾經在真佛坐下聆聽佛法,盡得真佛慈悲之意中的悲之真意,自號大悲佛,修為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建立了大悲寺一脈,成為佛門本道的支柱。
聽完淨度的話,大悲佛伸手一引,淨度經脈之中的行者之力就毫無抵抗之力的被牽引出來,在大悲佛手中停留片刻後閒散不見,他輕聲開口說道:“此事卻是與縱橫無疆宗無關,這行者之力並非縱橫無疆宗所能使用,而且對方並沒有為難你的意思,否則你不可能平安從裡面走出來的,將我給你的指引拿來。”
淨度將那黃色的紙片雙手捧出來,大悲佛猛然間睜開雙眼,向這張紙片望過去,同時有些驚奇的說道;“好奇怪的氣息,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第四百一十三章 佈局的根本
“佛門的慈悲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宣揚慈悲,卻仍舊在使用暴力,以自己的慈悲代替天下人的慈悲,是不是太過於偏頗了?!”
小小的藏經閣之中,郭紹所思考的,確實佛門的根本問題,這種類似的問題,在以前他是根本不會去思考的,因為層次沒有到那一步,哪怕是身為佛門種佛,在理論建立上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可是他畢竟還不是大能,所思考的問題有深度卻沒有廣度,並不能站在整個佛門的基礎上看待問題。
可是在這藏經閣學習了短短的一段時間後,郭紹整個人都得到了蛻變,不僅思考問題的深度進一步加強,廣度也得到了拓展,不再是一座高高聳立的孤峰,更像是一片厚重連綿的山脈,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佛門真諦堪稱博大精深,能夠孕育出西漠這樣神奇、強大的理念,絕對不是兒戲,郭紹直到此時才算是真正的入了門,所以才對諸多佛門本質的思想有了思考,只不過因為他從一開始,就以佛門外道自居,並沒有一味的順從佛門文字所表達的思想,才有種種疑問。
觀看經文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郭紹並沒有讓張默失望,本人一直都保持著清醒的頭腦,自始至終都沒有被佛門文字所表露的佛門真諦影響,靈魂獨立性之強、自身信仰之堅定、對理想信念的固守力度,張默從未在第二個人身上見到過。
正當他在這裡呢喃、思考的時候,郭紹就感覺眼前的經文一陣晃動,愕然回首之時,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一片陌生的地域,竟然在藏經閣之中被拽走了!
眼前是一片荒蕪之地,不僅雜草叢生,蛇蟲蟻豹肆意行走,而且大地之上瀰漫出一種獨特的氣息,這氣息對身體沒有太大的傷害,卻讓郭紹不自覺的就有一種厭惡的情緒,好像如果沾染上這種氣息,就會讓自己萬劫不復一樣。
突然來到陌生的地域,郭紹自然是充滿了戒備,這種地方、這種氣息他從未見到過,甚至從未聽到過,不知道自己好端端的,怎麼就從鎮魔城的藏經閣中,來到了這樣的地方。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就聽見遠處傳來一個聲音說:“我們佛門講究慈悲,不僅要對他人心存慈悲之情,對自己同樣要有慈悲之情,否則的話,連自己都不能慈悲,又怎能將慈悲之情擴散到天下人的身上呢?!”
“真佛!”郭紹嚥了口吐沫,有些難受的說道:“這竟然是真佛當年**的印記?到底是誰將我引到這裡來的?難道說,這佛門文字之中,竟然蘊含著如此神妙的功能,竟然可以從其中窺測到真佛**知識的奧秘?可是為什麼,從未在西漠聽過這種傳聞呢?!”
很快就將這種心思放到一邊,要知道真佛是一手締造了西漠的大能,威名之盛橫壓極武界,被公認是極武大帝之後第一人,尤其是非同凡響的人物,能看到他傳道之時的場景,那是天大的機緣。
哪怕郭紹是以佛門外道自居,努力想要擺脫真佛的影響,可也知道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帶著一種朝聖一樣的心情靜下心來,仔細聆聽真佛的一字一句,只覺得當真是醍醐灌頂一樣,心神無比的清明。
看著郭紹的身形在原地消失不見,張默眼睛一閃,並沒有任何驚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