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爺們沒這樣的。”酈遜之瞪了眼看他:“那你還不趕快滾出去?”酈雲從沒聽過他這般語氣,連忙丟下手上的藥,逃也似地去了。
酈遜之凝視楚少少的面頰,竟不能再伸手。
往事一幕幕翻過。最初見楚少少時,他曾想到過龍佑帝,此時,酈遜之終於清楚了緣由,他一向引以為榮的毒辣眼光並沒出錯。龍佑帝與少陽公主是一個模子裡刻出的,他對楚少少的猶疑也有了最好的解釋——當時,他已看出了那背後的女兒嬌顏。
只是,楚家孫輩裡如果只有這一個男丁,這天大的謊言要保護的究竟是什麼?是中原楚家的堂皇名聲?初見楚少少偷自家店鋪的玉器,他怪僻的行為或許是在抒解內心的鬱結。而當日他在左府發現酈遜之潛入,不問緣由即伸出援手相救,雖然他說是為了留有後路,但酈遜之寧願相信,楚少少對自己是不同的。
剛才在左府,蒙面援手那人身為女子,酈遜之本以為是雪鳳凰,此刻,才知道仍是楚少少。往日那些偶爾的心動有了最好的註解。他是女子,眉梢眼角里的俏才會如此吸引。他是她,酈遜之才會情不自禁地想為楚家脫罪,才會一見他受傷,就傾力相救。
她傷口的血跡滲在胸前,微微隆起的曲線令酈遜之臉紅。他定了定神,叫了兩個以前伺候母親柴青鳳的婆子過來幫手,那兩人將楚少少血衣褪下,清洗乾淨,包上金創藥,換上清爽的女衣。
那是酈琬雲留下的衣物,砂藍色襯得她臉色越發瑩白。細看去,她是那般可憐可愛,昔日倔犟的神情化作了此刻柔弱。楚少少安靜地躺在床上,依舊昏迷不醒。酈遜之熬了湯藥,把她扶起來,用勺子往她嘴裡灌去。湯藥順了唇角滑下,再喂,再流,像一徑荒蕪的河,他心疼地凝視她的臉。
酈雲在外叫了一聲,酈遜之喚他進來,他只敢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