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論,還需探明那四個城主的心思。立國稱王,誰都想。可這裡面的難處也多。有人不欲冒風險,想躲在後面撿便宜。大哥的意思是,五家城主聯合起來,統一立國稱王。世家那裡,誰也沒話好說。是了,裡面還說了離兒得婚事。”
“哦?”殷如行認真詢問,“婚事怎麼說了?”對於蘇離這麼個伶俐小姑娘,她防備歸防備。心裡還是很喜歡的。小姑娘既聰明又獨立,可惜生錯了地方。要是在她的老家,絕對能成為一等一的強人。至少當個大型企業的CEO沒問題。
蘇雷笑道:“你今天和離兒出去了吧。這也不錯,她在家待不了多少時候了,沒事你多陪陪她。我和大哥都是男子,也不知道女孩子喜歡什麼。讓她有什麼想要的只管開口。不好意思和大哥說的,就和我說。我幫她去弄。”
殷如行會心一笑:“這麼說婚事是成了?”
蘇雷呵呵一笑:“大哥派了使臣去信給梁少安,問他立國稱王的事。這事不小心被梁老夫人知道了。倘若梁少安當了祀王,梁老夫人就是祀王太后。這可是記載史書的開國之太后。”
殷如行不由哈哈的笑:“所以,梁老夫人便力主贊成立國。梁少安這裡答應了。禧、祉、祝裡頭肯定有觀望的。說不定還一同持手觀望。這位梁城主要遂了母親心願,只有和祺地結盟了。結盟嘛,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聯姻。”
蘇雷笑著抱住她,在紅暈雙生的臉上親了一下,吐著熱氣低語:“我怎麼不知道,原來你這麼聰明。”
“我才不聰明。”殷如行推了推他的手臂,鐵鑄一樣推不動。只能這麼窩在他滾燙的懷裡,被那耳畔一陣熱似一陣的吐氣弄的聲音都綿軟起來:“我就不信你想不到這些。那個洩露訊息的使臣才是厲害。想必事先打聽好了梁老夫人的性子才下的套……哎呀!”她突然叫了一聲,懊惱的狠跺一下腳:“我竟糊塗了!什麼厲害的使臣?這分明就是你大哥,蘇城主的計策。他早算好了。”
蘇雷笑的胸膛震動:“嗯——,連背後主使人是大哥都能想到。這可是越來越聰明瞭。”聲音變得越來越低沉,在她耳邊呢喃細語:“來,你再猜猜,我現在想做什麼?”
酒後沙啞的低音,帶著濃厚的欲/望,蘇雷毫不掩飾,含住她的耳垂輕吮:“想我嗎……”
燭光搖曳,房中一片旖旎。
第二日早晨,殷如行沒能起來晨練,睡到午時初才起身。不能怪她偷懶,昨天晚上她都沒怎麼睡到覺。存貨很久再加上放下包袱的男人惹不起。就是蘇雷自己,也很罕見的沒有清晨起來習武晨練。
“我肯定要被外頭的人笑死。”殷如行睜開眼,懊惱的發現天色已快到午時。而蘇雷已經穿戴整齊,坐在窗邊拿了本書隨意翻看。那架勢要多正經有多正經。
對於她的抱怨,蘇雷不以為意:“誰會笑你?誰敢笑你!”
殷如行扭頭閉上嘴。和地位不對等的人說這些,等於對牛彈琴。拿過床架邊的衣服穿戴好,順勢換了話題:“這都該吃午飯了。身上粘糊糊的,我想先洗個澡。”
蘇雷眼睛一亮:“這主意好。我也正想洗個澡。咱們一起?”
“做夢!”殷如行沒好氣的呵斥,“我回房間去洗。這兒給你。”
蘇雷很可惜的放下書,出門去吩咐丫鬟燒水。他下午要去軍衙,這一忙又不知道幾天才能回來。還想著中午能鴛鴦戲水一次。沒奈殷如行不配合,只能作罷。
吃完午飯送走了蘇雷,殷如行休息了一會兒。想起蘇雷所說,蘇離的婚事就快定下了。心中思量,也不知婚期會定在什麼時候。趁早將東西做了給她。了卻一件心事也好。這個時辰遲了些,不妨先將先期的準備工作做一做,也是一樣。
打定主意,她便攜帶了那本破爛手札,一個人來到倚瀾居。通房名分有通房名分的好處,在府中走動時,她沒有隨身帶丫鬟的權利。很多時候也就少了一雙眼睛窺視。
守門的小丫鬟見是她來了,忙笑著領她進屋。素琴聞聲前來相迎,如同見了親人一般的欣喜。
“我們姑娘一直等著如姑娘您呢。藥材香料什麼的一早上就備好了。只是知道昨日二公子回來了,不好相請。本還以為您今天來不了了,可沒想竟等到了。”
殷如行有些納悶。素琴的熱情貨真架實。怪就怪在這裡,蘇離怎麼會這麼急?之後便發現倚瀾居有些古怪。這裡的建築臨水而居,秋日風涼,雖然屋裡早早燃了火盆,空氣溫暖乾燥。整個院中氣氛卻異常安靜。安靜到除了素琴的聲音外就沒一點兒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