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自何小羽等人出不久,兩營城衛軍以軍演為名,拉出城外,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將近城門關閉之際,這兩營外出軍演的城衛軍才回城,帶回不少殘缺不全的屍體,還有不少的傷兵,訊息立刻轟傳全城。
天都山有叛民聚眾謀反,官兵奉命圍剿,全殲叛匪千多人,繳獲大量的武器裝備等等。這個訊息,把安落舞、徐三少等人驚得魂飛魄散,想趕往天都山查探,城門卻已關閉。
眾人提心吊膽過了一夜,天亮時分,城門才一開放,徐三少派出幾批人趕往天都山查探訊息的真假。
聽了何小羽等人的歷險經過,所有人雖然明知人已平安回來,仍不免緊張擔憂。
遊江一拍大腿,“奶奶個熊的,老子進宮,參他們一本!”
襲擊他們的是負責鎮守皇都的城衛軍,沒有軍令虎符,擅自調動軍隊,視同謀反,誅連九族。
他相信這絕不是司徒雄之意,為了壓制勢力越來越強大的聖門,司徒雄才有意無意的培植魔門勢力,以抗衡聖門,努力的維持朝廷的均衡格局。
一直默不作聲的徐三少忙道:“遊堂主等等,我有幾句話跟你說。”
兩人嘀咕了好一陣子,遊江興沖沖的回到血衣衛指揮所,換了官服進宮,密報北公公。
不過,支援太子的康王爺等一群朝廷重臣已經搶先湊報,說是天都山有叛匪聚眾,意圖謀反,而且與朝中大臣勾結,擅自調動軍隊,是為避免訊息走漏,叛匪潛逃,才不得已行此下策。
如今叛匪已全部肅清,斬敵一千,繳獲大量武器裝備,擅自調動軍隊的城衛軍統領、副統領已經自縛,跪在宮外請罪。
聚眾謀反,那是誅九族的頭等死罪,一干大臣紛紛上書,以死相保,兩個正副統領雖然擅自調動軍隊,但情有可原,念其對帝國的忠心,且又立有大功,可功過相抵。
司徒雄眉頭大皺:真有叛匪聚眾謀反?
看了一眼北公公,後者會意,壓低聲音道:“皇上,所謂的叛匪,其實是魔門弟子,他們聚集天都山竟選新魔主。”
司徒雄的太陽**突突直跳,眼睛裡閃過一抹冷厲懾人的寒芒。
聖門的勢力已經完全滲透到朝廷,甚至左右朝廷的意向,對於司徒雄來說,這可不是他希望的。
聖門的勢力,已經強大到威脅皇族,故而他才放任魔門展勢力,對抗聖門,以求均衡。
如今,魔門盡數被殲,均衡格局一下子被打破,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怎不令他惱怒異常?甚至抓狂得想殺人……
“既是忠臣良將,何罪之有?”
司徒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面色倏然一變,“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皇上英明。”
“吾王萬歲,萬萬歲。”
一干大臣狂拍了一陣馬屁,躬身告退。
“乒”的一聲,司徒雄突然抓起几上的翡翠玉
杯,狠狠的擲到地上。
“皇上,靖王爺等大臣求見。”
司徒雄面露猙獰,咆哮著,“不見,誰也不見!”
“嘩啦”一聲,矮几被他一拳砸得粉碎。
北公公心頭跳了跳,躬身道:“皇上息怒,據遊指揮所稟,魔門中尚有魔宗一支完好無損。”
“魔宗?”
司徒雄冷笑一聲,“魔宗也就幾個人而已,再是厲害,也是孤掌難鳴啊!”
北公公再度躬身,小心翼翼道:“皇上,依老奴猜測,魔宗的人肯定會瘋狂報復。”
司徒雄的眉頭皺成一團,頗有些不解的看著北公公。
北公公低聲解釋一番,天都山魔門大會,魔女水憐月技壓群雄,被公推為魔門新門主,這本是風光無限之事,不想聖門突下毒手,魔門各宗被殲,劫後餘生的魔女必定惱羞成怒,出手報復也在情理之中。
司徒雄冷哼一聲,魔女報復,也只不過是殺聖門弟子洩憤而已,大不了再殺帶兵的幾個統領軍官,這又有什麼用處?聖門獨大,已是不爭的事實。
北公公低聲再道:“皇上,聖門獨大,那已是不爭的事實,如今之計,唯有把一些絆腳石搬開……”
眼睛裡閃過一抹駭人的冷厲殺機,司徒雄沉聲道:“借魔女報復之際,由血衣衛……”
北公公躬身長揖,“皇上英明。”
他侍候司徒雄多年,早把司徒雄的心思揣摩透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分寸把握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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