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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阿黃。

“啞巴聽的懂我們說什麼,所以肯定是我們弄錯了他的意思。”有幾個人知道這個火工僧人並不聾,所以首先就否定了啞巴理解錯誤的可能,“看他的樣子就是不讓阿黃吃石公子的東西,可這是為什麼呢?”

“莫非是以為菜裡有毒?”這些世家子弟在別的方面一般都很糊塗,不過要說到下毒防毒都有各自的心得,尤其是那些長得漂亮的最最需要提防不知道那裡shè出來的暗箭,中毒被毀容的事在歷史上每隔大約十幾年就會出現一次。

石敖打了個寒顫,惡毒的眼光立刻落在坐在旁邊看好戲的張守義身上,這當然讓張守義覺得莫名其妙。

“不對啊,這菜又不是啞巴燒的,他也不可能被收買來進行下毒,那他又怎麼能知道菜裡有沒有毒呢?”有人提出了反對意見。

“這又有什麼難以理解的,這些菜畢竟是在廚房裡燒出來的,那可是啞巴的地盤,他能窺破一些秘密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說不定下毒之人根本沒有防備這個殘廢,他本來也的確不敢出頭,可是現在機緣巧合之下他才不得不站出來阻止。”這個人說完還挑釁般的看著張守義,張守義不得不承認這人的想象力實在豐富。

石敖聽了這話立刻怒目圓睜,“去,告訴那個啞巴,叫他別怕,不要說一個庶民,就算是來頭再大上千倍我也能罩住他,讓他放心大膽的把兇手指出來,公子重重有賞。”

雖然兩個家丁一再的催促可是那個頭陀只管擺手,這一下剛才的那位福爾莫斯又有了新的推理,“或者啞巴在投毒的過程中也幫了一些忙,因為害怕追究他當然不敢指出兇手了。”

石敖聽了這話簡單的權衡了一下,“告訴啞巴,只要他說出幕後主使他對本公子的不敬我就一概不咎。”

啞巴再一次搖頭擺手,這下石敖的怒氣實在無法抑制了,“好個不識抬舉的東西,本公子如此寬宏大量,你竟然還不肯招供,好,我這就去找住持,他要是不能秉公辦理揚州刺史就是我舅舅,我就不信刑具下面問不出你的口供。”

這個時候門口有人叫道:“好了好了,住持來了,”伴隨著話音圓覺從外面一路小跑而來,進來之後不斷的向各人合十行禮,石敖看著很不耐煩一把把他拉了過來,“你來的正好,這個啞巴向我下毒,今天你要是不能問個水落石出我絕不答應。”

圓覺立刻把他那個光光的腦袋猛烈的搖了起來,“絕對不會,灶生在寺裡已經有三十多年了,一直老實本分,斷無加害公子之可能。”

“那他為什麼不讓阿黃吃我桌上的酒菜?”

圓覺一臉的愕然,“為什麼要讓阿黃吃公子的酒菜?”

“我高興,你管的著嗎?”

“公子要餵狗貧僧自然管不了,不過灶生為什麼不讓阿黃吃公子的酒菜我倒能猜出個一二。”圓覺不慌不忙的說道。

“噢?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說出一個子醜寅卯來。”看到圓覺不去審問啞巴就直接出言替他辯護石敖很是惱火,已經準備好一個不對立刻翻臉。

“阿黃這條狗自幼生長在本寺,似乎是受佛法薰陶,一直不沾葷腥,持的是優婆塞戒,每天早晚還要進殿禮佛,我想這就是灶生不讓公子喂他酒菜的緣故吧,畢竟持戒了這麼長時間一旦破戒就前功盡棄了。”

石敖聽了這個解釋愣了一會,然後才爆發出一陣狂笑,“你這個和尚說謊還真是不用打草稿,這種鬼話你也能編的出來,難不成這條狗前世是個和尚?你信不信我給他一塊肉,他吃的肯定比那個庶民還歡。”說著他用手一指正在扒拉碗裡最後幾口飯的張守義。

圓覺笑著搖了搖頭,“這個貧僧無法相信,其實諸位施主當中肯定也有人以前拿骨頭餵過阿黃,可是有誰見阿黃吃過。”

“這麼一說還真有這是,去年我曾經扔過一塊骨頭給它,不過它看都不看,我那個時候還以為這是因為寺裡訓練它不吃陌生人給的東西。”人群中有人接了一句。

“我不信,你讓啞巴閃開,我來拿肉餵它,要是它真的不吃才算數。”

“只要公子不用強阿黃是肯定不會碰這些東西的。”圓覺拉著啞巴頭陀側身讓了開來。

測試的結果果然是阿黃對各種菜餚不屑一顧,不甘心失敗的石敖還命人特意去割了一塊生肉,結果黃狗仍然站在那裡無動於衷。

石敖想了想然後命令手下,“把那盤素菜拿去給它吃。”

當看到黃狗仍然沒有動作的時候石敖自認為逮住了理,“哈哈,我就知道是你們這些和尚在搗鬼,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