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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因為太過方便和頻繁,於是也變得不再值錢。所以襄湘一不小心文藝了,簡直成了文學少女,每日間傷春感秋、花前月下、顧影自憐,頗有得了中二病的趨勢。

趙先生上課很有詩人的韻味,他的感情很豐富很細膩,讀到了杜甫會哭,讀到了陸游會哭,讀到了蘇東坡還會哭,他講解的古詩總是深情的,帶著滿懷的感傷或激動,襄湘喜歡聽他的課,這樣富有文化底蘊的文人有誰會不喜歡呢?不自覺地就會沉迷在他低沉緩慢的語調中,會隨著他的感情或喜或悲,要不是這位先生今年已經年過60,師孃年過半百,家中也兒女一堆,襄湘大概覺得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感情柔軟的文人。

趙先生叫學生寫新體詩,他說詩人是一種痴鳥,他把他柔軟的心,緊緊抵在薔薇的花刺上,口中吟唱著星月的光輝與人類的希望,直到他的心流出鮮血,把白花染成大紅,把土地澆成赤色。所以你們寫愛情詩吧,只有愛情才能扎碎你們的心臟,把你們的心意寫出來,寫給你們戀慕的情人。

襄湘感動呀,心想自己讀了十幾年的書,就沒上過這樣令人心動又浪漫的課,要是當初我上學那會兒有這樣的老師,我早就成了文學少女了,那些個韓寒、郭敬明算個屁啊。

一節課過去了,趙老師說:“齊玉恆同學寫的詩很有韻味,我讓他讀一下,你們也學習學習。”

讀詩需要感情,讀自己寫的詩更加需要感情,齊玉恆童鞋深情的讀完了他寫的新詩,讀完後還緊閉雙眼,神情夢幻,仿若剛放了一個銷魂的屁。

說實話他寫的很不錯,班裡尖子的名號不是白拿的,從趙老師欣慰的表情就看得出來,同學們都很給面子的紛紛鼓掌。

齊玉恆轉過頭看了襄湘一眼,臉上忽然露出不懷好意的表情,他無聲的笑了笑說:“趙老師,我聽說杜良鈺同學的文學素養也很高,我想請他也來唸念他寫的詩,同學們想不想聽?”

幾個跟齊玉恆很要好的男生起鬨:“想聽!”

同學都看出來了,齊玉恆這是為了上課前的那點小衝突故意跟杜良鈺過不去。

襄湘覺得很生氣,甚至想站起來劈頭給他兩巴掌,上課之前他才跟我鬧了矛盾,現在他又在課堂上出了風頭,那不是顯得我比他差了,沒見過這麼小肚雞腸的男人,一點肚量都沒有,卑鄙無恥。

使勁忍了忍才嚥下了這口氣,襄湘有點懊惱,過去自己可不是這麼衝動的人,為什麼最近火氣這麼大呢?都說男人之所以好鬥,那是因為產生雄性激素刺激人體使然,自己穿越成了男人,所以性格才受到了影響嗎?襄湘搖搖頭,自己做人從來都是理性的,有人欺負了自己,自己就正大光明堂堂正正的教訓回去,但那是會讓對方心服口服的教訓,絕對不會使用暴力。

襄湘想了想,放下了自己原本寫的詩。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心上——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因為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那時候的情景好像早晨窗外忽然蓋滿了白雪,滿目驚豔。

趙老師愣了許久後,嘆了口氣,‘呱呱’鼓起掌來,他說:“江山代有人才出啊,簡直是蘭草玉脂,香氣襲人。”

襄湘挑釁的看了齊玉恆一眼,不再理他,這首詩出自徐志摩之手,叫做《偶然》,齊玉恆一個普通學生就是再寫上二十年詩也未必趕得上,所以他丟臉是必然的,想挑釁別人卻輸了自己,襄湘覺得很解氣。

按照歷史記載,徐志摩今年才20歲,根本沒寫過這首詩,所以襄湘就直接拿來用了,至於再過幾年,萬一徐志摩也寫了這首詩,那到時候可以跟人家說徐志摩抄襲了我的作品嘛= =(脂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這兩次的露臉總算是讓襄湘脫離了孤立人士的行列,班裡開始有同學主動結交他了,畢竟有本事的人是不可以得罪的,能結交就更好了,最早跟襄湘開啟人際網路的男生都是聰明的,他們甚至存了點巴結。女同學比較害羞,只有那麼幾個比較開放大膽的敢正大光明的跟襄湘說話,但是從她們的小心翼翼可以看出她們的刻意討好,畢竟女人就是女人,對待家庭富有又有才能的男人,少有不感興趣的,甚至是很感興趣。

這幾日總是天色陰晦,細雨連綿,襄湘沒有再到租界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