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華橫溢的我,大家有沒有信心拍好這部戲!!”
“還行吧……”眾人敷衍。
“NG三次以上的扣工資扣片酬扣盒飯裡的雞腿——”
“有有有!!”眾人爭先恐後地大聲表態,唯恐說晚了雞腿就沒份了,現場一片鬼哭狼嚎。
喬雁和林承驍都不禁失笑,莊奕的年齡放到社會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好歹也到了而立的年紀,但實際上也不過是個導演系研究生畢業沒幾年的愣頭青。他上學期間就以網劇起家獲得大範圍關注,畢業時左手畢業證右手投資合同地闖進了電視圈,履歷輝煌,帶著沒摔過跟頭那種特有的狂傲。
他還正處在滿懷激情的時候,這種激情與喬雁之前接觸過的其他導演都不同。她之前所見大多都是成名已久的導演,除少部分以追名逐利為唯一標準,絕大多數都擁有著對演戲與劇本的沉澱後深刻的愛重。
莊奕缺乏這樣的穩重,但如他這般的激情與狂熱看著也讓人十分新鮮。喬雁沒有接話或評論,在莊奕宣佈開始拍攝時立刻開始找回狀態,在攝像機的鏡頭追過來時正式開始了拍攝。
穆庭一直坐在旁邊的休息區裡,安靜的、專注地看著她。
第一場是女主角莫秋秋的單人戲,長鏡頭從窗外碧藍的天空推近到年代久遠的筒子樓,從一扇半開的窗子裡將畫面切入了女主角的房間——中途鏡頭畫面還特意在窗戶上被女主人公生生養到缺水而死的仙人掌上停了兩秒。
在尖銳持續的電話鈴聲中,莫秋秋終於被吵醒。她騎著被子連番好幾個身,終於還是被吵得半睜開眼皮,打了個哈欠,伸長手臂在床頭櫃上摸了好一陣,握住手機後接通來點,側著腦袋躺著,手機放在耳朵旁邊,顫巍巍地吐出了兩個長長的顫音。
“誰……啊……”
“莫秋秋!你這是要死了嗎?!”編輯的咆哮聲透過聽筒大分貝地傳了過來,莫秋秋被吼得嚇了一跳,捂著心口把手機從耳朵旁邊挪開些許,但她實在太懶了,只是換了個方向躺著,沒什麼精神地打了個哈欠。
“稿費要是能按時到賬的話,大概還能再活一個月……”
“你不能活得有點朝氣嗎?!”編輯在電話那頭恨鐵不成鋼,“莫秋秋你給我起來!起床!碼字!下個月不活了啊?!”
“活,活……”莫秋秋連聲應答,頓了頓突然茫然地自言自語,“咦,可以不活了嗎?”
“你別幹傻事兒啊!!”編輯受到了驚嚇,在電話那頭叫起來,“你是不是還在C市?我在這邊出差,今天約個時間見面吧,軒景樓。”
“那是哪兒啊?”莫秋秋茫然地問。
“……”編輯憋了數秒,“你不會打車嗎?!”
在編輯的抓狂中,莫秋秋唉聲嘆氣地掛了電話,終於從床上爬了起來。滿地都是散落的紙張和拖鞋,她躲避著障礙物走動,差點摔了一跤。等她終於洗漱梳理完畢時,從一個邋遢的宅女,變成了……
一個只是有點邋遢的宅女,長得還不算好看。
“卡!過!”一場戲過完,莊奕及時喊停,顯然對一遍過的喬雁十分滿意,眉梢眼角都帶著振奮的喜色,看了眼拍攝表發現下場沒有莫秋秋的戲份,揮揮手讓喬雁趕緊去休息一下,“非常好,開門紅!我們馬上開拍第二場,道具師準備,攝像,燈光——A!”
因為不知道下一場戲究竟是會一遍過,還是會卡上些時候,喬雁換好了下一場的妝面和衣服才開始坐下來休息。她沒有太過刻意避嫌,大方地坐到穆庭旁邊,擰開一瓶冰鎮過的礦泉水。
“這組NG過了嗎?”
“第三次了,不大順利。”穆庭接過話來,他雖然不是演員,但對片場也並不陌生,不至於看不出門道。喬雁點了點頭表示瞭解,回頭就去仔細看向這一場的表演,突然聽到穆庭在她旁邊開口說話。
“你好像總一次過,真厲害。”
“不……也不是總這麼順利,在顧導那裡總要NG兩三回,徐導那兒NG十二三回也不稀奇,NG次數和導演的要求側重點有關。”喬雁莞爾,搖了搖頭否認這個說法。
“我第一次見你演戲的那場,你也是一次過。”穆庭慢悠悠地說。
“啊……那場。”喬雁怔了一下,劉雨萱燃燒生命閃亮一瞬的那場戲,沒為她新增多大的名氣抑或獎項,但如果說正因為那場戲她才認識了穆庭,那她的確要對這個角色充滿感激。
“只是碰巧那時候很幸運。”她最終也只是笑了笑,一句心思說得婉轉又隱秘,輕輕揭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