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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無恤生氣了,說:“你不是曾經也跟從過範氏和中行氏嗎,智瑤滅範氏,你就跟隨了智氏,那時怎麼不為範氏報仇啊?”

豫讓說:“範氏待我像對待普通人那樣,所以我也以同樣的方式報答範氏,如今智瑤待我像對待國士一樣,我必當以國士報之。”

無恤說:“既然這樣了,我無話可說,先生你好自為之。”

遂解佩劍,令其自裁。

豫讓說:“今天我也不打算活著回去了,只是有個心願還沒有滿足,既然殺不了你,就請讓我擊打你的衣服完成我報仇的心願。”

監獄的死囚在上刑場之前都被允許提點什麼要求,比如好吃好喝一頓啦,所以面對豫讓臨死前一個小小的要求,無恤沒有拒絕。無恤脫下外衣,讓左右遞給豫讓。

豫讓怒號著高高躍起,連續擊打三下,說:“今天我可以報答智瑤於地下了。”說罷遂伏劍而死。

每個人都會堅持自己的信念,在別人看來是浪費時間,他卻覺得很重要。

豫讓的要求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不過想在茫茫人海中尋覓一個知己而已,但是這條路走得好辛苦,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

自古燕趙多悲歌慷慨之士,豫讓開了個好頭。《東周列國志》的作者在最後這樣寫道:無恤被豫讓三擊其衣,連打了三個寒噤,豫讓死後,無恤看見被豫讓用劍砍過的地方,都是斑斑的血跡,自此患病,逾年不痊。

這個說法有點扯,但也是向義士致敬的意思。因為,趙襄子在位五十一年,如果是這個時候染病,看來病得不輕,後面的幾十年可有得受了。

豫讓離開了,只留下一句千古名言: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晉陽之戰給三家分晉奠定了基礎,公元前403年,周王室正式承認韓、趙、魏三家為諸侯,與晉侯並列。公元前376年,韓、趙、魏廢晉靜公,將晉國剩餘土地瓜分完畢,曾經盛極一時的晉國徹底滅亡了。這也就是歷史上著名的“三家分晉”事件,歷史學家普遍將這一事件作為春秋時代和戰國時代的分界點,戰國時代即由此開始。

第二集 人才,就是一切

二十一世紀什麼最重要,人才!我說這句廢話的時候,你笑了,有一個人也笑了。

戰國開始的時候,這個人哈哈大笑。他叫魏斯,很多年以後,人們更習慣於叫他魏文侯。

智氏滅亡,三家分晉。

一場戰役過後,三家實力發生變化,魏國最強,假設一定要追究魏國強大的原因,排除外界因素,從魏國本身去尋找。

先打個比方,巴西足球隊為什麼能戰勝中國足球隊?

大家都笑了,巴西隊有著當今世界最華麗的陣容,即使讓朱廣滬去帶隊照樣能踢進世界盃。

所以說,一個集體的強大與否不在乎誰是教練,重要的是人才,這也就是希丁克為什麼會拒絕執教中國足球隊的原因。希丁克笑了,他想:“我寧願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中國球員那兩條腿。”

魏國強大的原因出來了,是這些人才的存在:卜子夏、段幹木、田子方、李悝、魏成、翟璜、田文、任座、吳起、樂羊、西門豹。

十分感慨這些人能同時生活在一個時代,並且工作在一個單位,一個不落地讓一個伯樂發現了,正好十一個人,湊夠一支足球隊的建制。擁有這套世界上最華麗的陣容,想不強都不行。

守門員:卜子夏

後衛:段幹木、田子方、西門豹

中場:魏成、李悝、翟璜、任座、田文

前鋒:吳起、樂羊

看看還少些什麼?

回答是主教練:魏文侯

誰動了我的織布機?

公元前424年,魏駒(魏桓子)走到了時間的盡頭,人生的最後一次回眸,他拿出那把沾滿血腥的菜刀交到孫子魏斯手中,放心地離開了這個一生中最眷戀的舞臺。儘管他在這個舞臺上僅僅作為跑龍套的出現過一次,甚至連一句像樣的臺詞都沒有。

新官上任三把火,何況是新君,總要做出點政績來,不要讓人小瞧了。最簡便易行的辦法就是擴充地盤,周圍有韓國、趙國,他搖搖頭,同門相殘還不是時候;往東是鄭國,鄭國被韓老大預定了,也不行,再往東可就是齊國了,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能力,搖搖頭還是算了;魏國往南是楚國,估計也打不過,看來只有向西欺負一下比較弱小的秦國了。

早些時候的秦國還是很遜的,時值秦靈公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