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低頭看著手上這枚“九黎圖騰”,又自言自語道:“不過,這枚東西,我可是在‘墾牒真人’的空間洞府得到的。由那洞府的佈置,明顯可以看出那墾牒真人,是大修行時代的人物,無論陣法還是禁制,都已經形成一套獨有的體系。”
他的目光在手上這枚“九黎圖騰”,和麵前這塊巨型石碑上來回閃動,眉頭微微蹙起,似乎覺得這兩者之間,有著他暫時無法理解的矛盾存在。
部落,這是上古洪荒時代中經常會出現的一個詞彙。只不過,等到了大修行時代後,部落,就變成了宗門、家族,甚至是國度。
那些記載著九州玄域三個大時代的典籍,雖然隱瞞了最重要的真相,但是,對於歷史上三個時期的描述,卻基本上是真實的。
這個燕人王,如果沒有猜錯,應該就是那位被蠻荒神廟眾人尊為“蠻神”的存在了。
會用到“部落”來稱呼自己所在的族群,這燕人王十有**就是上古洪荒時代的人物,就算不全是,至少,此人也該是在上古洪荒時代和大修行時代交替的那個時間段中出現的。
只是他佈置出來要留給九黎族後裔的寶庫,鑰匙是怎麼落到墾牒真人手上的?而那墾牒真人,佈置出那樣一個空間洞府來,與其說是為自己找傳承,倒更像是為了將這枚“九黎圖騰”留給後世的有緣之人。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是說,這個墾牒真人,其實和這位“蠻神”燕人王根本就是相識的?
一時間,有太多的疑惑,在孟斯傲的腦海中不斷地閃現出來。
他低頭看著自己左手的掌心,掌心中,這枚只有尋常印章大小的圓柱形迷你圖騰上,那個仰天發出咆哮的形象,栩栩如生。
“燕人王麼,既然來了,怎麼也要看看你的那座寶庫中,究竟藏了些什麼寶物吧。”他將左手一握,抬起頭來,大步從這塊巨型石碑旁走過,踏上了這片莽莽蒼蒼的草原。
於此同時,羽山宗的宮天琢、戈渡、蕭遠山、太史青山、令狐飛五人,和當時在“羽化之舟”那間大艙室裡,和他們五個同時被白色光柱帶走的王夢龍、賈厚偉、姚吉星三人,出現在了一座不知名的山谷裡。
這座山谷很深,四面都是擎天巨峰,只有谷口一道狹長的山路,通往一條長不見盡頭的深邃峽谷。
這座山谷中,除了他們這幾個羽山宗的弟子外,還有太一門的東方無忌、楚雲浩、鍾白離、萬景山和其他幾名師弟妹。
青雲宗、通天劍派、無空劍門、日月劍宗、法華門、琅邪谷地……在仙道宗門裡排行前二十的門派,都有數量不一的弟子,被那一道道從光海中突然射出的白色光柱,給強行掠到了這座山谷裡。
除了這些仙道大門派外,其他零零總總的中小門派裡,也有一些弟子被擄了過來,只是人數比起這些大門派來,可就要少很多了。有的小門派,甚至就只有孤零零的一人而已。
這些人也是在昏迷中被丟到這座山谷裡的,此時,一些修為不俗、根基堅實的,已經陸續醒轉了過來,其中尤其以術修的人數最多。
“這裡是……”宮天琢看著四周完全陌生的環境,識海中還殘留著受到衝擊後的一絲暈眩。
不過,因為偏術修的緣故,她平日裡對於靈識的鍛鍊,要遠遠勝過身體上的錘鍊,只是搖晃了兩下腦袋,深吸了幾口氣,雙手捏了一道凝神醒轉的術法後,就將這種不適的感覺,給強行壓制了下去。
“我記得,應該是在三位長老的看護下,和戈渡、封師弟他們,在頂層艙室裡,藉由那片光海散發出來的無形壓力,來磨鍊自己的修為……”她努力回憶了一下昏迷之前的印象,“然後,好像是有一道光柱,突然降落,跟著,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環視著四周,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座深谷之中,山谷的面積極大,偏北的方向上,還有一口直徑百來丈的湖泊。
至於四周,都是足有數千丈高的擎天巨峰,完全遮蔽了山谷外的所有景象。
“宮師妹,你也清醒過來了?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麼?”就在宮天琢觀察四周環境的時候,身後,太史青山那充滿了疑惑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宮天琢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唯一一個莫名其妙出現在這座山谷裡的人,當即轉過身來,看到太史青山正有些痛苦地用左手輕輕拍打著自己的太陽穴。
她的目光只是在太史青山的身上停留了一下,跟著,就發現戈渡、蕭遠山幾人,還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當即連忙一個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