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鋪至少在五千家,京城的鋪面在三百兩銀子以上,外城按二百兩計算,光是鋪面一項,就有一百萬兩。;另外新增的百姓需要購買土地房舍,一間房五十兩,十萬戶就是五百萬兩!三項加起來,就有六百五十萬兩之多,別說修外城,重修京師都足夠了。”
什麼叫點石成金,這就是!
唐毅還沒有計算百姓和商鋪增加之後,帶來的稅收增長,光是一個外城,就價值六百多萬兩銀子。
嘉靖只覺得自己坐在了金山上面,一雙大手不知道放在哪裡好!
許是幾十年如一日地服用重金屬,嘉靖喜怒無常,此時他就像興奮的孩子,突然從雲床上面下來,拉著唐毅,坐在了他的對面,歡喜的眉開眼笑。
“很好,很好啊,朕果然沒有看錯你,真乃朕的管仲啊!”嘉靖感嘆道:“若是早把你找過來,朕何至於被那些飯桶弄得頭暈腦脹,朕,朕要重賞你,戶部尚書怎麼樣?”
撲通,唐毅直接趴了!
那可是二品高官,幾時能允許一個小小的解元出任,看來嘉靖真是歡喜瘋了。
唐毅連忙拒絕:“陛下洪恩小臣感激不盡,只是小臣萬萬不敢接受。”
“哼,怎麼,怕做不了?”嘉靖促狹說道:“只要把事情辦成了,有朕給你撐腰,誰敢胡言亂語,朕的廷杖可不是吃素的。”
黃錦也幫腔道:“皇爺說得沒錯,試問天底下有誰能幫著弄到六百多萬兩的銀子,小唐大人,你是當之無愧。”
唐毅連忙擺手,“公公誤會了,雖然算出了六百多萬兩的價值,可是還需要投入,首先要建一道堅固的外城,還要規劃街區,修築道路,修築排水管,林林總總加起來,怕是沒有三四百萬是解決不了的。更何況百姓遷入不是一蹴而就的,鋪面也不是修好就能變現的。實際上這個工程在初期不大可能賺錢,相反,還會賠錢。”
嘉靖和黃錦這下子都糊塗了,一個賠錢的工程,怎麼彌補虧空啊?嘉靖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眼中的喜色全都變成了兇光。
唐毅可不敢怠慢,連忙說道:“陛下容稟,雖然工程開始要賠錢,但是從長遠來看,京城寸土寸金。無論把城牆圈得多大,總會有百姓填充進來,臨街的鋪面房更是不愁不升值。陛下可還記得小臣上一次所說的富國之法。”
嘉靖當然印象深刻,“朕還沒糊塗,你說要讓金銀流動起來。”
“陛下睿智。”一頂小高帽送出,唐毅笑道:“天下不缺有錢人,京城的房產地產,利潤空間之大,絕對勝過他們把錢埋在地下。更有很多商賈,都想在京城置產業,做生意。朝廷大可以預售土地房產,還可以用土地作為抵押,向錢莊票號借錢,依據小臣估算,預售和貸款,兩項至少能有三百萬,去掉開工所需的二百萬兩,剩下的一百萬兩就可以用來填補財政虧空,賑濟災民。”
聽完唐毅的計劃,嘉靖是目瞪口呆,他從來沒有想過,還可以這麼玩!
還沒蓋出東西,就往外面賣,可真是新鮮,甚至有點匪夷所思。但是仔細一想,又合情合理,無懈可擊。
“對了,唐行之,朕要是沒有記錯,你和你爹修鹽鐵塘的時候,就是這個思路吧?”
“陛下果然神目如電,一語道破天機。小臣和家父就是以運河日後的收益作為抵押,換取大戶貸款,用大戶的貸款供養受災百姓,利用他們將運河開通。運河開通之後,商賈雲集,周圍的土地升值,店鋪上漲,商人又能賺上一筆。”
嘉靖沉著臉,說道:“唐行之,你不會報喜不報憂吧,朕怎麼聽著誰都得了好處,就沒人吃虧嗎?”
“陛下,您忘了小臣的實驗嗎?”
嘉靖豁然開朗,頓時大笑道:“果然如此,朝廷要修外城,百姓要恢復家園,要擁有房產,商人要賺錢,這時候只要把銀子借來,流動一圈,所有人都能滿足願望,朝廷還不用耗費一分一文。妙哉,真是妙哉!”
嘉靖欣慰地拍著唐毅的肩頭,“行之,朕上次還在猶豫,你是不是夠天子門生,這次看來,你足堪大任啊!”
話音還沒落,唐毅撲通跪在地上,“學生拜見恩師。”
不容嘉靖解釋,唐毅磕完了頭,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高高舉過頭頂,可憐兮兮說道:“學生來的匆忙,只有這點束脩,還請師父收下,日後弟子再彌補。
嘉靖不過是隨口誇讚,哪知道唐毅順杆爬,真的拜老師了。還按照民間禮節,送上了束脩,弄得嘉靖哭笑不得。
“好,朕,額不,是為師收下了,不過你小子可要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