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是越累越佩服你了，奴才們苦口婆心地勸了皇上好久，皇上也只肯吃點心。”

我笑道：“別多話了。伺候皇上用膳要緊！”

我將瓷盅蓋揭開，用勺盛了一碗出來，放到孟昶跟前，“這是太后娘娘特意叫御廚燉的補品，皇上趁熱喝了吧！”

孟昶指了指一旁的位置，“你也坐吧，吃過了嗎？”

我道：“奴婢不敢，已經吃過了，奴婢站在一旁伺候皇上即可！”

孟昶“嗯”了一聲，“小順你先出去吧，這裡有綺回伺候著就行了！”

“是！”小順領命出去。

第八十八章 遠水近火

孟昶沉默著用膳，我一度覺得我應該收拾了湯碗出去，但是皇上沒發話，我也不敢亂動。

用完膳，瓷盅裡的湯汁只剩一點，我一邊收拾著，一邊笑著說：“皇上今晚胃口不錯！”

孟昶道：“別忙了，叫小順進來收拾吧，朕得趕緊去批閱奏摺了，你幫朕打打扇子！”

“啊……是！”

“怎麼，你不願意？”他審視著我的臉，問道。

“沒有，奴婢不敢！”安崇殿算是最涼快的一座宮殿裡，我進來這麼久還不覺著熱，孟昶話一出口，我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

他看著我微微一笑，走到了書桌邊，我出去傳了小順等人進來收拾桌子，自去取了扇子過去，力度適中地扇著，他忽然停了筆，轉頭看我：“為何只有朕和你時，你變得如此沉默。在梔子園裡，眾人面前，你還和朕時時開玩笑！”

我盯著一邊，有些走神，無意識地隨口答道：“皇上對奴婢還不是時好時壞，讓奴婢捉摸不透！”話一說完，沒有人回答，我才突然反應過來，轉頭一看，孟昶正黑成著臉看著我，我一驚，慌忙跪下，“奴婢該死，那些話皇上不要放在心裡！”

孟昶輕“哼”了一聲，“起來！繼續扇！”

這樣就沒事了？我小心翼翼地抬頭去看他，他已經低頭繼續批閱奏摺，看不見表情。我才緩緩站了起來，有一搭沒一搭地扇著。

小順等人早就出去了，想必這一幕也沒看到。

我低頭審視著他，他蹙眉深思的樣子還真是迷人，彷彿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旁若無人，估計他醒來時，還會詫異我為何在他身後。突然，我覺得有一點不對勁，他握筆的手輕微地顫抖起來，那是一種用勁全力握緊筆的顫抖。

我正要問他是否身體不適，卻見一顆汗珠從他的額頭滑落，浸溼了紙。

“呀！皇上，你怎麼了？”

他的手顫抖著扔掉了筆，轉過頭來看著我，滿眼的不可置信，我看見他的臉通紅，額頭更是有細密的汗珠。

我驚慌失措，忙道：“我去請太醫！”

他一把拽住我，用剛剛那種眼神看著我，我的心更加慌了，害怕地看著他，掙扎間觸碰到他的手，竟然是灼燙的，想必那額頭也是燙的。

他無視我的恐懼，輕輕一扯我，將我拉扯到跟前，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臉上，厲聲道：“說！你在湯裡放了什麼？”

“湯？那不是太后命奴婢送的補品嗎？”

“哼！那為何我現在這般……這般難受？”

“不，不是我做的，不是！”

我掙脫開他，看著他的摸樣，一切都明白了，太后這一招，對我來說真是出其不意，她連自己的兒子都狠地下心放這樣卑鄙的藥。

他眼睛灼灼地看著我，眼睛裡有慾望和隱忍，我可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我這時才相信了那句話，遠水救不了近火，我去哪裡給他找個遠水來救火啊，反倒是我這個近水距離這個火最近。

他還在用毅力控制自己，我想我得快點逃脫，“啊……”剛轉身身後一個灼熱的身軀便撲了上來，身子被他抱的緊緊的，他身子的變化我當然感覺得到，我害怕極了，死命地掙脫他，但是他的力道太大了，我簡直就是徒勞。

身子被他拉扯著轉過了過去，他盯著我，眼神開始恍惚，那感覺像是將我當做了另一個人，急促的吻向我的臉上落下，手臂被捏地生疼，我一面避一面推：“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求求你放開我，放開我，你看清了，我不是你的淑妃！”

“你不是喜歡朕嗎？我們的感情就這麼脆弱嗎？為什麼你要扔下我獨自跑出去，為什麼？為什麼？”

他的意識顯然已經被強烈的慾念取代，無論我怎樣掙扎都無濟於事，我模糊了雙眼，淚珠滾滾而下，他的雙手粗暴地撕扯著我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