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一點自己的主見，或者羞恥心？”周雅憤怒地質問道，該死的衛日青，兒子變成這樣，他竟然不告訴他！

“媽媽，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為什麼要怪鄭軍，他又沒有做錯什麼！”聽到母親一直辱罵鄭軍，周晴不禁有點生怕，大膽地頂撞道。媽媽怎麼罵他他無所謂，反正他已經習慣了，但他不允許她罵鄭軍，鄭軍是他丈夫，是他最愛的人，鄭軍對他比起她這個親生母親好上一百倍。

“好啊！你竟然敢因為鄭軍那小畜牲和我頂嘴！你真是沒得救了！”周雅暴跳如雷，伸手又是一耳光。

周晴的嘴角被打出了血，他委屈地看著周雅，心裡第一次對周雅充滿了怨恨。她從來就是這樣，對自己不是打就罵，從來就有對他和顏悅色過。

“周晴，我怎麼會養出你這種沒用的廢物來！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親生的！”周雅指著周晴的鼻子，破口大罵。看來他必須好好管管周晴了，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周晴不說話，心中暗想：他也懷疑他們是不是親母子，世上哪有對自己孩子這麼兇的母親，他不是無視他，就是鄙視他，從來沒有把他當過自己的親生兒子看過。

周雅深深吸了口氣，強壓下怒火，嚴肅地冷聲道：“周晴，做為你的母親，我把你養大成｜人，從小給你吃好穿好，我已經盡到了為人父母的責任。現在你已經十九歲，是個成年人，還結了婚，愛怎麼過那是你的自由，我沒有義務再管你。”

周晴低著頭，鼻子越來越酸，眼底滿是苦澀。原來在母親心中自己只是一個責任，她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成她的兒子看待過，她對自己一絲愛也有沒有。

周雅重新坐回沙發上，冷著臉繼續說道：“但是做為你的母親，我還是不願意看到你這樣不知所謂的活著，以後痛苦一輩子。”

周晴迷惑不解地抬起頭看著母親，媽媽在說什麼？什麼叫不知所謂的活著，現在的生活怎麼了，他覺得很好啊！他有老公，有兒子，他真的很幸福。

望著臉上的困惑，周雅冷笑：“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的生活很好？我告訴你，說穿了你現在就只是一個可憐的玩具。”

“……”母親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還有她的話是什麼意思？周晴的表情更疑惑了。

“不懂？簡單的說你就是鄭軍的洋娃娃，你知道洋娃娃一般會有什麼下場嗎？”周雅笑得更冷了，聲音一點溫度也沒有，凍得周晴膽顫心驚。

周晴再笨也知道洋娃娃是什麼意思，他的手不禁微微發抖。當洋娃娃被主人玩厭時，就會主人毫不留情地拋棄，壓在箱子裡永不見天日。更慘的還會被主人分屍，殘忍得弄爛。媽媽說他是鄭軍的洋娃娃，豈不是代表鄭軍早晚有一天也會那麼對他？不！不會的，鄭軍不會那樣對他的，他不是鄭軍的洋娃娃，他是鄭軍的愛人，鄭軍的妻子……

周晴的一舉一動完全落入周雅眼中，包括他的驚慌和恐懼，周雅眼裡閃過了一絲滿意。看來周晴確實很愛那個小畜牲，可以用這個讓周晴蛻變，否則周晴這一輩就真的毀了，“我告訴你，做為鄭軍的洋娃娃，被拋棄就是你的命運！”

周雅的聲音非常的輕，卻有千斤之重，壓得周晴喘不過氣來。周晴好不容易才勉強安下的心，又再次恐慌起來。

“不！鄭、鄭軍他……他不會的！他……他說過他愛……愛我！”周晴搖頭；可是發抖的聲音沒有絲毫自信；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何是說服周雅。

“世上最可悲的事，莫過於自欺欺人！”周雅毫不留情的戳穿兒子。“周晴，鄭軍是什麼性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就是一個大小孩，愛情對他就是扮家家酒，他連什麼是真正的愛情都不知道。我敢肯定他和你結婚，絕對不是因為什麼他愛你，只是因為他對你雙性的身體感興趣，你對他就是一個新鮮玩具，可是再新鮮的玩具也有厭膩的一天。”

周晴拼命告訴自己，母親說這些全是故意的，她一向不喜歡他和鄭軍在一起，她故意想讓他們分開，自己不可以動遙。但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湯娜的身影，鄭軍以前不是也很愛湯娜嗎？結果她最後是什麼下場，難道自己的結局會和她一樣！不要，他不要做第二個湯娜！

“周晴，我問你，你有夢想嗎？”周雅拿出打火機，掏出煙點上一支抽了起來。自從和衛日青破鏡重圓後，他就很少抽菸了，但現在周晴實在太讓他火大了。

夢想？周晴愣住了，眼神更加迷茫。這個問題從來沒有人問過他，他也從來沒有想過，他一直覺得像他這種殘缺的怪物，是沒有資格有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