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還會住在這樣的房子裡。
隨憶在房間裡轉著,看到蕭子淵的視線一直黏在她身上,有些調皮的問,“沒想到我會來吧?”
雖然已經過去半天了,可蕭子淵還是覺得這不是真的,“想過,沒敢說。”
昨晚兩個人打電話的時候,隨憶突然問起蕭子淵今天會不會很忙,當時蕭子淵的第一反應是她要來看他,可是等了半天她卻沒了下文,他便以為自己想多了,其實這裡條件有點艱苦,氣溫又比市裡低了很多,有一段路還不通車,只能走路,雖然想她但又心疼她也不願意讓她來,所以一直沒提,她誰知她竟然真的跑來了。
隨憶疑惑,“為什麼?”
蕭子淵老老實實的承認,“怕你拒絕我。”
隨憶一惱錘了蕭子淵一拳,“哪有!我什麼時候拒絕過你!”
蕭子淵一臉壞笑的抓住粉拳,說的曖昧,“就是上次啊”
就在隨憶咬著唇馬上就要惱了的時候,蕭子淵順勢把她拉進懷裡,什麼也不說,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隨憶靠在他懷裡也不想離開,猶豫了一下,“要不,我今晚不回去了。”
誰知蕭子淵的聲音同時響起,表達了同樣的意思,“要不,你今晚別回去了。”
隨憶的臉一下子熟了,隨憶啊隨憶,你就不能矜持點等兩分鐘?
又引來蕭子淵低沉的悶笑聲。
隨憶乾脆直接裝死。
蕭子淵住的地方只有一張床,那晚,蕭子淵抱著她睡,什麼也沒做。
夜深人靜,兩個人靜靜的躺著,蕭子淵從身後抱著她。
“有的時候真的就想留在這裡,安安靜靜的,沒有爾虞我詐,簡簡單單的生活也沒什麼不好。”蕭子淵知道她沒有睡著便開了口。
隨憶忽然開始心疼他,轉過身摟住他的腰,埋在他頸間。
他是蕭家的長子長孫,怕是從小就擔負著責任,雖然他一路走來順風順水,但是其中必是付出了非人的努力,他表面上風輕雲淡,其實怕是早就厭倦了這一切,可是,卻沒有辦法擺脫。
隨憶把手指插入他的指縫裡,十指相扣,在萬籟俱靜的夜裡緩緩開口,“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人生如茶,初時爭相上浮,釋放精華,最後折戟沉沙,盡落杯底,一生需得經過沉浮方顯精彩,怎麼能一開始就落到杯底呢?”
蕭子淵在黑暗中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緊了緊手臂,“我真是撿到寶了。”
蕭子淵真的如他所說,儘管在那座縣城裡,依舊春風得意,備受矚目。
半年後因政績顯著調了回來,平步青雲升做部長,儼然成為最年輕有為政壇新貴,也難得發揮死纏爛打的本事擠進了隨憶的小窩。
下班的時候蕭子淵在電梯裡遇上許久沒見的粱宛秋,還有之前在徐飛那裡做秘書時的幾個同事。
其中一個同事剛剛喜得貴子,幾個人正在討論送什麼禮。
粱宛秋看了蕭子淵幾眼,這麼久沒見,這個男人越發出眾了。
這麼想著她的眼神也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有同事笑呵呵的開起了玩笑。
“喂喂,梁處,別看了!眼睛都直了!”
蕭子淵垂著眼睛勾著唇角以示禮貌,其他的只當沒看到沒聽到。
粱宛秋瞪了起鬨的人一眼,轉頭邀請蕭子淵,“我們打算一起去買銀飾送給小寶寶,一起去吧?”
蕭子淵想了下,怎麼說也是相處過的同事,便應下來。
幾個人開車去了最大的一家銀飾店,蕭子淵選了一套套裝後,導購員還在喋喋不休的向他介紹別的。
“先生看看新到的花神手鐲吧,設計的很特別送給女朋友,她一定喜歡,您女朋友是幾月的生日?”
粱宛秋一直跟在蕭子淵旁邊,蕭子淵也不好說什麼,他聽了導購員的話眼裡的光芒一閃而過,隨即開口,“要梅花的吧,她生在臘月。”
導購員興高采烈的拿出來給蕭子淵看,“臘月好,冰天雪地出生的啊冰清玉潔。”
粱宛秋聽了就皺起了眉頭,“你買女孩子的東西幹什麼?我記得你妹妹不是臘月出生的吧?”
蕭子淵轉過頭認真的看著她回答,“送女朋友。”
粱宛秋遲疑了下,“你有女朋友了?”
“嗯。”蕭子淵正看著手鐲心不在焉的回答,轉頭又問了一句,“你說她會喜歡嗎?”
粱宛秋的臉立刻垮了下來,似乎對這個訊息很不能接收,連聲音都硬了幾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