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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的挑戰,以及因水資源問題“與當地社群的摩擦”。

維爾米爾說,行動小組跟大家交談後發現,“我們開始意識到,就這個問題,公司中有許多擔心,大家都有說說這個問題的熱切願望。”

他們意識到,運營團隊已經參與進來,開始探討大家真正關心的問題。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小組成員也發現自己收集的資訊資料對於運營團隊沒有太大的用處。他們關於水資源風險的觀點是從自上而下的角度,在地理區域上也比較寬泛,與運營團隊面對的地區的現實問題,差距很大。維爾米爾後來說:“負責具體運營的人回來之後對我們說,‘你們跟我說的是東南亞的水資源風險。我管的不是東南亞的工廠,我管的是在泰國蘭實的工廠。’我們有的都是這種背景比較寬泛的資訊資料,他們拿去沒有什麼用。大家需要的是特定地區的、與水資源相關的資訊資料,我們當時沒有這種資訊。”

小組決定對裝瓶廠開展一個詳細的地區化問卷調查。唯一的問題是,如何讓大家參與進來做這件事。他們幾乎立刻發現,這個問卷調查觸發了猜疑的情緒,一個在多數公司變革行動中常見的基本問題……總部要這麼多、這麼細的資訊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維爾米爾說:“我們制定了一份有300個問題的問卷,問了各式各樣的問題,都是那些以前從來沒有問過的。有人看到這個問卷之後對我們說,要是他們能讓10%的地區裝瓶廠填完這個表格,他們就很有成就了。”

小組人員與諮詢專家和可口可樂公司的其他部門合作,先從透過訪談結交的那些地區運營人員入手,讓其中一些人完成了調查。完成對一家工廠的調查要用10個小時,許多問題探究的領域,即便是經驗豐富的人員在運營上也不太熟悉。

不過,情況還是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了。運營人員面對的現實是:如果水是由當地政府提供的,那麼就可以認為供應是有保障的。維爾米爾補充說:“超出當地政府,就完全不透明瞭……特別是他們是如何得到水的。這個問題,可口可樂公司內外的多數人以前都沒有問過。所以問問題很重要……即使無法指望有誰能夠回答所有問題,甚至有經驗的運營人員。

第7章 非傳統聯盟:可口可樂與世界自然基金會(4)

另一種現象也變得很明顯。雖然許多工廠的經理知道他們所在的更大流域區的問題,“但他們沒有可以應對這些問題的框架,也得不到應對這些問題的明確的支援”。然而,當地區運營人員逐漸參與到問卷調查之中後,他們就要維爾米爾和他的同事保證,他們參與調查的努力是值得的。“大家說,‘你們看看,我們可是非常辛苦地工作,給你們提供了這些資料。你們可別做總部的官僚。’”

在多數大公司中,地區經理們都有這樣的經驗,在他們詳盡地為集團總部提供了這類具有潛在重要性的資訊之後,通常會發生兩種不同情況……總部的人要麼什麼都不做,要麼就一路追查問題的根源。第一種情況浪費所有人的時間,第二種情況就更糟了。有人寫了一份報告交給執行長,報告上說某某分公司有運營問題。然後,執行長就打電話給該分公司的總經理,總經理又打電話給具體負責的技術人員。這時候,技術人員的“標準”回答就是:“我們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得到他們的結論的。”

為了避免這類擔心,總部的水資源團隊以每一個事業部的調查結果為基礎,為這個部門組織為期兩天的研討會。“這些研討會真是令人驚歎,”維爾米爾說,“因為,大家到一起來,是研究他們自己的資訊。所以,這些研討會是透過他們提供的資訊‘落地’的,會前我們作了分析,識別出每一個地點和地理區域的優先的水資源議題。”

人們開始看到這些資料與他們的實際運營風險之間的聯絡。“當他們開始停止說英語,改用自己的語言,隨便什麼語言,西班牙語、泰語,相互交談起來的時候,你就清楚地知道,事情對於他們開始變得實實在在了。他們會突然說,‘我們團隊需要討論一下這個問題。我們解決完問題之後,會回來告訴你們我們的決定。’”

水資源小組在6個月的時間裡組織了30場研討會:全球23家子公司各一場,再加上7家關鍵裝瓶廠。研討會的舉辦使得廣泛參與的“臨界點”開始形成,更多的調查結果開始返回來。不久,他們開始在公司的內部網上“發帖”,都是各個不同地區的故事和來自實踐的深入觀察;他們也公佈調查問卷的返回率,比如:哪個區域達到70%的問卷返回率,哪個區域只有10%的問卷返回率。“我們只是每天更新公佈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