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舒服?”
“你呢?”
“舒服。”
“我還是想你。”莫桐半趴在床上,摳著面前的枕頭道:“沒有你抱的舒服。”
“呵呵,等哥回去,好好抱你。”
雖然剛做過,儘管不盡興,精神和身體都是滿足慵懶的。莫桐又抱著話筒說了半天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睡著了。
電話那頭的邵乾把腿翹在桌子上,勾著嘴角聽話筒裡幾近呢喃的聲音最終變成了清淺的呼吸,笑了笑掛了電話。身體還是有些焦渴,是那種本來就想念,有了某些小動作就更加想念的焦渴。邵乾把手放到腦後,晃著椅子想著莫桐,想到兩個人見面他會不會撲上去扒到身上的時候就笑了。
“笑什麼呢?”何東推門進來,看了眼邵乾搓了搓鼻子。風大,鼻孔裡似乎都是土。邵乾看了眼一旁簡易垃圾桶(破紙箱)裡的衛生紙,摸了摸鼻子道:“怎麼回來這麼快?”
“嘿,那兩個大學生嫌風大,非要改天再出去。靠,老子花錢請了倆啥都不會的爺。”
“那就等天好了再去,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
何東顯然很不贊同,但也沒說什麼,拉了一張凳子過去坐著,琢磨了好半天才嘟囔,“明明聽說這裡有人在下游河裡淘金,不該啊。應該有金礦,並且應該很好找到。”
“這都不好說。也許岩層裡就那麼多,正好被水沖刷了。也許上面就那一層,下面的藏的很深。我也不搞這一行,也不明白具體是為什麼,但覺得啥情況都會有吧,不能急。”
何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過了片刻猛地湊上去問:“剛是不是給誰打電話了?笑得給吃了頓紅燒肉似的。”
雖然知道何東根本不知道,但邵乾還是有些心虛裡臉上發熱。
“你是想吃肉了?才多久,就受不了了?”
何東嘆氣,“紅軍五萬里長徵的時候都沒有咱們現在艱苦,連個青菜都吃不上,肉也沒有。有時候在沙地裡看見了鑽地的老鼠,我都想刨出來吃了。再不趕緊找出礦坑確定路線,我估計就要獻身在這片黃沙地了。”
“批文還沒下來……”
“怕什麼?咱們可是簽了合同租了這塊地的。你現在找他開批文,他肯定以為你發現什麼寶貝了,當然不會批。咱們當初把地皮租下來的時候可是說了,要是發現點什麼可算是咱們自己的。合同上可是寫了。唉,落後就是好了,幾十萬就能買斷幾年的地皮。咱們這已經算是走合法程式了,你沒見現在無證開礦的遍地都是。”
何東感嘆,“還是魯莽了,應該找個本地人合夥,也省得無頭蒼蠅一樣。那個收了錢的人就不該那麼容易放他走,他肯定這一片有礦,鬼知道倒底有沒有。”
邵乾聽著他抱怨,也沒說什麼。畢竟當初那個本地人收了錢領他們來這裡,帶過來的兩個勘探員很肯定這裡一定有礦可採的。
中間過了半個月,就在何東焦頭爛額想要用挖土機把這裡推個底朝天的時候,終於有了訊息。壞訊息是,金礦有,但含量低且少,不太值得開採。好訊息是,那層還有些微金礦的岩層下,是豐富的鐵礦石。
何東和邵乾找了本地一個何東認識的熟人,又跑了一趟地礦局。這次扔了不少錢,喝了不少酒,還坦白承認說本來是想來開金礦的,結果挖出來是鐵礦。要不是前期投入太多,他們也就甩手走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把本收回來。這當然都是假話,但是可能是前度加現在管事兒的那個人拿的錢有點多了,怕還辦不成會捅出什麼簍子,就給批了。
確定了就一切順利了,等鉤機剝巖到一定程度,便幾乎每一抓都是礦。工人有了,簡易的選礦廠也有了,要拉鐵礦石的人也很快聞風二來。因為不是金礦,何東和邵乾本來也沒準備從採礦到制鐵全過程,他沒辦法短時間內就完成這麼龐大的作業鏈,但簡單的選礦還是能夠做到的。把鐵礦石再淨化,用高含量的鐵礦石賣高價。
轉折點是在一次雨後初霽,挖掘機又開始工作的時候。自從開始採礦,邵乾本來就一直在工地,對安全問題要求很嚴格,進礦坑的時候從來都要確保外面有人接應。這次他只是跟著礦頭去裡面看看暴雨會不會影響開工,礦燈的照射下就看到了明亮的東西。
老礦工挺有經驗的,邵乾用钁頭去試探那金黃色東西的軟硬度時老礦工就說:“應該是狗頭金,有時候開礦也能見到,不多。”
狗頭金就是自然金,這種金黃金純度非常高。邵乾撅了兩鍬沒挖出來,最後還是交給了工人們。等挖出來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