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突入襄樊以前,很多大元朝的將士都認為大宋將會很快滅亡。他們認為大宋計程車卒不若自己,將領不如自己,騎兵不如自己,君臣相交不如元朝,然而,從蒙哥汗到忽必烈汗,四十多年過去了,大宋還是那個大宋。”
“要戰勝蒙古軍,除了調動有訓練計程車卒進行抵抗之外,還要統一指揮禁軍、廂軍、鄉兵、義勇。大宋百姓具有強大的戰爭潛力,漢人之間有很強的凝聚力,只要組織和指揮得當,就能夠使得蒙古軍一天忙碌,使之疲於奔命。”
“必須記住這個戰爭是在大宋上打,無論是南方還是北方,只要是有漢人的地方,就應該有我們的將士,這就是說,只要蒙古軍還留在漢人的地方,就要完全被敵對的漢人所包圍。”
“在大宋抗戰的長期消耗下,大元朝的經濟必然會混亂;在無數戰爭的消磨中,它計程車氣行將頹靡。而大宋方面,只要我們去組織,去動員,則抗戰的潛伏力一天天地奔騰高漲,大批的百姓義勇將會為自由而戰爭。”
“事實上,經過襄樊五年來的抵抗,我們不得不承認元朝是一個強大的具有強烈侵略意思的國家,它的軍力無疑是鮮有敵手,這就是元朝侵略戰爭的基本條件,戰爭的不可避免和大宋的不能速勝,就建立在這個元朝擁有的強大軍力上。”
“在承認元朝軍力強勁的同時,我們也要看出大元朝經濟上的低能,戰爭打的是不單是人,還需要巨大的經濟支援,大宋人口眾多,地形複雜,經濟發達,氣候不同,這些都是大元朝之所以不能速戰速決的原因。”
“這看來,蒙古的軍力是強的,但其戰爭是退步的、野蠻的,人力、物力與經濟又不充足,而大宋雖然軍力不強,但經濟上佔有優勢,再加上人口眾人,歷史悠久,擁有強大的軍事潛力。”
“奸臣看到敵我強弱,從前就說‘抗元必亡’,現在又說‘再戰必亡’。如果我們僅僅說,蒙古雖強,但只是一個野蠻的國家,大宋雖弱,但卻是一個仁義的國家,這些是不足以折服他們的。”
牛富嘆了一口氣,這話已經是大逆不道了,怪不得讓自己看完之後馬上毀掉。
“那我們應該怎麼去說服這個問題呢?在蒙古方面,首先,它是一個瘋狂的野蠻的國度,他是一個倒退的落後的國度,這次戰爭只是大元朝崩潰的前夕的最後瘋狂,在遙遠的北方,有海都等無數的對手,虎視眈眈看著這個看起來巨大無比卻面臨崩潰的國家,大元朝之所以把一半兵力送到襄樊,把一半將領送到襄樊,正是為了要最終打敗大宋帝國,然後奪取漢人巨大的戰爭潛力,才舉行這個帶最後掙扎性的冒險戰爭。所以,戰爭的結果,滅亡的不會是大宋而是大元朝,這是無可逃避的。”
“而大宋方面呢,經過幾年的襄樊相持戰役,在大多數有良知的將士用命抵抗下,將會喚醒越來越多的將士和義勇,前赴後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我們堅持下來,就會等到勝利的那天到來。”
“對於大宋的長處和短處,誇大離開了真實情況,變成另一種樣子;或拿一時一地的強弱代替,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而自以為是更是不對。總之,很多人沒有勇氣承認敵強我弱這件事實,奸臣常常抹殺這一點,他們又沒有勇氣承認自己長處。”
“我們是否否認亡國危險呢?不否認的。我們承認在蒙古強大的軍力前我們面臨勝利和亡國兩個可能的前途,兩者在猛烈地鬥爭中。我們的任務在於實現勝利而避免亡國。實現勝利的條件,基本的是大宋的進步,同時,加上敵人的困難。我們和姦臣不同,我們能夠承認亡國和勝利兩個可能同時存在,同時也指出勝利的可能佔優勢及達到勝利的條件,併為爭取這些條件而努力。”
“奸臣則只承認亡國一個可能性,否認勝利的可能性,更不會指出勝利的條件和為爭取這些條件而努力。”
“我們也不是不喜歡速勝,誰也贊成明天一個早上就把韃子趕出去。我們應該估計到一切宋蒙的情況,指出只有戰略的持久戰才是爭取最後勝利的唯一途徑,而排斥毫無根據的速勝論。我們主張為爭取最後勝利所必要的一切條件而努力。”
“宋蒙戰爭既然是持久戰,這種持久戰,將具體地表現於三個階段之中。
“第一個階段,是蒙古進攻、大宋防禦的時期,第一階段,現在還未完結。元朝之企圖是攻佔大理、四川與襄樊三點,並把三點聯絡起來。元朝欲達此目的,至少出動一百五十萬兵員,時間五年到十年,蒙古軍如此深入,其困難是非常之大的,其後果將不堪設想。”
“但是我們的作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