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化解誤會。”
鄂龍暗付:“是那朱亮功?他也趟了渾水?”當下哈哈一笑道:“朱爺真是用心,卻不知告密者又是誰?”
程元章道:“秘密投書,已不知去向,我只是例行查事,誰知卻歪打正著,但明眼人一見即知是栽髒,憑鄂公子身分,何需耍此雕蟲小技。”
鄂龍拱手笑道:“多謝巡撫看得起,恩情容後再報。”知其邀功,日後多少賞他便是,畢竟南方勢力,多多拉攏,自有益處。
程元章笑道:“不敢言思,若有恩,當屬鷹幫朱爺,他已在外頭,鄂公子可想見上一面?”
鄂龍暗詫道:“這麼快?也罷……”道:“朱爺既然來了,當一探廬山真面目,快請,快請”。
程元章甚喜直道好好,英雄識英雄般將朱亮功給請出來。
朱亮功一身壯肥,一副大商賈模樣,笑起來下巴環肉一大圈,雖肥得似豬,但行動卻輕巧帶勁,渾身不覺擁腫舉止,赫鄂龍,即欺身過來,拜禮連連:“久仰鄂公子,今日一見,果真人中龍鳳。”
鄂龍笑道:“你也不差,身穩財聚,難怪生意做的那麼好。”
朱亮功哈哈暢笑,頭頂圓帽那塊碧玉隨著臉肉的跳動,越發精神抖擻:“別的不敢講,作生意,俺就不客氣啦,鄂公子找我合作準沒錯”。
鄂龍笑:“看得出來。”
三方客套一陣,香若敬了又敬,朱亮功始切入正題,道:“鄂公子恐是為了聖幫而來?
可知左海瑞虧空庫金數千萬,聖幫只剩下空殼子,不得不防。”
鄂龍詫道:“真有此事?”
朱亮功道:“若非出事,左海瑞何需下臺?換上左仲儀這後生晚輩,能耍出什麼花招?
鄂爺可拭目以待。”
鄂龍道:“對方如何虧金?”
朱亮功道:“左海瑞父子奢華成性,眾人皆知,早已虧了不少,最近他又裝得三艘寶船出海,結果遭受狂風暴雨,全數沉去,巨金全失。”
程元章道:“此事屬實,其出海時,官方早有登記,卻不見船隊返回。”
清朝初期,由於鄭成功之亂,故海防封閉,不準私行,聖幫由於歷代皆有對外貿易,故特許設海船,然出海裡仍需受登記,當然此項工作皆由河督監管,但程元章想查,仍能查出原委,故十分確定此事。
鄂龍不禁起疑道:“如若聖幫已空,又如何能擴充套件事業?”
朱亮功道:“照我推測,應是障眼法,只要取得鄂公子合作,資金即可套來運轉,聖幫想以此來起死回生,不過不出十天半月,我將兌現‘寶祥錢莊’所有的庫銀,聖幫仍將不支倒地。”
鄂龍不言,兀自盤算,若真如此,他該找誰合作?乘機吃下寶祥錢莊股分,亦或聯合鷹幫鬥垮他?
朱亮功道:“鄂公於是明眼人,商場有句話應知……船要沉去,唯有趕快跳開,免遭滅頂。”
鄂龍哈哈暢笑:“爽快,看來和朱爺合作可能性又高了許多了。”
朱亮功直覺對方已聽進去,亦覺高興,不再多說,立即敬酒,甚且準備招待一切。
鄂龍並宋昏頭暈腦,暢飲幾杯後說道:“目前狀況未明,我不宜表態,朱爺當知意思,故我還是住客棧為佳。”
朱亮功自知商場手腕,硬要對方表態,那是不可能,只要取得某種程度上的默契,待情勢轉變,利害關係浮出來,不怕對方不靠過來,當下落落大方引領鄂龍從後門退去,送往“佳賓客棧。”
程元章亦笑得滿心歡喜,喃喃說道:“接一趟鄂龍,賺進十萬銀,有何肖發?既好賺又安全。”待想及擺平聖幫,尚可得產權十分之一,更是心花怒放。
第六章初遇
“你就是左仲儀?”
青逸飛已被接住聖幫“逸香園”,那是棟倚在湖畔,四處置滿蘭花淡香的清逸雅室,清風徐來,蘭香四溢,渾身舒暢。
能將蘭花培育得如此天然綻放,唯有柳碧璣數十年的功力方能辦到。
青逸飛並未被蘭花所吸引,反倒被左仲儀的容貌變化,大感詫異,當時在北京他乃邋遢流浪漢模樣,此時竟然換得眉深眼亮,俊挺豪邁,且充滿一股莫測高深,讓人難以捉摸氣息,突變之大,讓她吃驚。
左仲儀笑道:“正是在下。姑娘,我們見過嗎?”縱是暗中見過,此時也得否認。
青逸飛頓覺失態,趕忙拎迴心神,故作大方狀,笑道:“衚衕賭坊裡常有你的影子,大概見過,只是沒見著你剃鬍子的模樣,頂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