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忘看的心頭一樂,板著的臉孔立即笑了開來,有些無賴的走了過去,依著她坐下,手拄著下巴,笑嘻嘻的調侃道:“我記得我們已經成親了,而且我也和你圓房了,你怎麼還叫我大人,不會是你忘記了吧?我很樂意再讓你回憶一下。”
清河公主清冷的美目中射出熊熊的怒火,好像要把葉思忘燒死似的,口中卻更加寒冷的說道:“原來你還記得我們已經成親啊,我還以為你已經忘記了這翠竹院的路該怎麼走了!”原本是氣他的薄情寡義,到了口中說出來時卻成了自己盼著他來看自己的暗示,清河公主忍不住俏臉一紅,心頭除了對葉思忘的氣之外,還多了一股對自己的氣。
葉思忘笑嘻嘻的看著她,也不生氣了,看的清河公主又是一陣臉紅,乾脆放下書,站起身出了書房往臥室去。
葉思忘淡淡一笑,走上前去,和清河公主並排走,清河公主立即加快腳步,不讓葉思忘和她並排,葉思忘不以為忤,淡淡地笑道:“我過兩日要陪三王子出使土國,可能要半年才能回來,你自己要珍重,有什麼需要可以向姑姑她們說。”
走在前面的清河公主腳步突然一頓,又更加快速的走了起來,快步進了臥室,還當著葉思忘的面把臥室的門關了起來,不讓葉思忘進去。
葉思忘苦笑一聲,但心中卻是甜蜜的,因為清河公主這樣的表現,是否代表著她已經開始在意他了呢?他離成功奪取她的芳心是否又近了一步呢?
被關在了門外,葉思忘也不著急離開,而是在門外大聲道:“我聽戀竹說你近日身體不適,我已經讓她明天一早讓太醫過來給你看看,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我先走了,明天再來。”說完,轉身離開。
在他離開之後,臥室的門被打了開來,清河公主一臉落寞的站在門口,看著葉思忘的身影消失,卻不知該不該出聲讓他留下,他——是自己的駙馬啊,可是,他對自己卻沒有任何的留戀,難道真是她命苦嗎?她唯一愛過的男人是敵國的王子,而嫁的丈夫卻不愛她,得了她的身子,卻對她棄如敝履,連一絲留戀都沒有,她——真的就不能得到愛麼?黯然的落寞轉身,緩緩躺到床上,心中湧上一股悽苦和孤獨,忍不住嚶嚶哭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葉思忘向皇帝告假沒去上朝,等著戀竹從太醫院請太醫來。一大清早,葉思忘用了早膳,就往翠竹院去。到了翠竹院,清河公主還沒有起床,便坐在廳中等著她。
在唸竹的下,清河公主才姍姍起床,雙目紅腫,臉色蒼白,神色慵懶,一副沒睡好的樣子。葉思忘愣了愣,神色一厲,冷聲道:“你昨晚哭過嗎?”
清河公主看到葉思忘,原本心情大為高興,但被他冷聲一斥,臉色沉了下來,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淡漠的回道:“關你什麼事!”
葉思忘一窒,冷冷看了她一眼,不說話,徑自默然坐在一旁,等待著太醫來。
不一會兒之後,在清河公主洗漱完畢的時候,太醫在戀竹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先向倆人行禮,然後在葉思忘的示意下給清河公主診脈。
清河公主原本不肯,說什麼也不願意讓太醫診脈,但葉思忘淡淡的說了一句:“別讓皇上擔心的話”後,便怒瞪了葉思忘一下,憤憤然的伸出玉手,讓太醫診脈。
年老的太醫拈著鬍鬚,神情怪異的輕唷一聲,又仔細號脈,害的葉思忘大是擔心,以為清河公主的病情很嚴重,連忙問道:“太醫,公主的身體如何?是不是很嚴重?”
葉思忘只是跟著他的師孃學過一些與毒有關的醫術,真正的為人看病,他並沒有學過,因此,清河公主到底為何身體不適,他全然看不出來。太醫見葉思忘過問,連忙恭敬的答道:“公主鳳體一切安好,下官要向駙馬您賀喜了。”
“賀喜?”葉思忘一愣,不明白自己喜從何來。
“是的,下官向駙馬爺賀喜,恭喜駙馬,公主已經身懷六甲了!”太醫笑呵呵的宣佈對他來說是喜訊,對葉思忘來說是震撼的訊息。
“砰”一聲,葉思忘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嘴中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唸什麼,神色變化萬千,眼帶敬畏的看向清河公主的小腹,傻呵呵的笑著。
清河公主也愣住了,有孩子了?有孩子了?怎麼也想不到這幾日沒有精神是有了孩子,他們——只同房過一個晚上啊,怎麼就會有了孩子?孩子,正在她的肚子裡。想到這裡,清河公主冰冷的臉龐漾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這是她的孩子。
太醫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開了涼副安胎、養胎的藥,才回太醫院去了。戀竹、念竹兩人也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