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傑額上冒汗,他實沒想到,他都做到這種程度了,魔星怎麼還要弄什麼殺雞儆猴?
還有,陳誠身為申生掌門的弟子,居然還就由著她了。
這算什麼?
“如何……給猴看?”
陳誠在心裡打了個突,這位師妹雖然他接觸不多,可他真的有全程參與她剔骨還血之事。
那時她才多大?
這世上,對別人狠,那不叫狠,對自己狠得下心,才是真正的狠。
既然她已經決定要殺雞儆猴,那便做吧。
“就按他的意思,一百二十鞭。不過,是吊到外面廣場的雲柱上,讓過路的同門看看,我殘劍峰的名頭,是不是什麼人都能玩的。”
這是要以示重的方式打呀?
劉傑面色難看。
他以後在同門面前,怎麼直得起腰?
正要求一求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包括陳誠在內,幾個刑堂的師兄,都是一幅,被她的狠戾,嚇了一跳的樣子。
這……
逍遙殘悅之名,還有魔星之名,或許反而於他,是另一種揚名的機會。
不就是受點皮肉之苦嗎?
到時自家姐姐再與她套套交情,她們重新熟悉以後……
“……師兄……綁吧!”
盧悅一直暗中觀察,她當然看到這人脫法衣之前的眼神變化,“對了,打人的時候,要禁了靈力吧?”
幫忙鎖劉傑的刑堂弟子,無言幫他禁了靈力,很快提著他,綁到外面的雲柱上。
盧悅重新給自己的杯子滿上茶,坐著椅子,直接飛到外面,看他們行刑。
“啪啪啪……”
外面抽人的動靜,當然瞞不了執守在大殿裡的人。
管妮看到她的時候,實在是太驚喜了,“盧悅,你回為了呀?”
盧悅第一眼看到她黃白法衣上,繡的淡白雲鶴。這是渡仙峰執首的法袍,以前是穿在謹山師兄身上的。
朝隨著她的幾個陌生面孔,輕輕頷首,“是啊!才到家的,申生師伯哪去了?”
“師父去丹獅峰下棋了。不過,你這是怎麼回事?”
一回來就打人,還是吊著打,管妮覺得暈暈的。
“等一會一起解釋!”盧悅看到遠處兩道遁光,正在往這邊來,知道她要等的人,已經到了,“我要借渡仙峰,處理殘劍峰的一些雜事。師姐,要不然,你也弄個椅子坐坐,只我一個坐著,太不好意思。”
管妮笑,朝那幾個新人擺擺手,果然從殿內飛出好些東西。
盧悅順手把杯子,放到才來的茶几上,朝過來的兩人面露微笑。
“盧悅!”
“盧悅!”
沒有秦天,沒有楚家奇,甚至才回來的飛淵,也不見蹤影。來的只是鄭爽和劉雨。
“鄭師姐,劉雨,別來無恙!”
“回來就好!”
鄭爽笑得稍為僵硬,劉傑被打的樣子,她可是老遠就看到了。
“盧……盧悅,他……他是怎麼回事?”劉雨看到弟弟內衣上,泛起的一道道血痕,若說不心疼,那絕對是假的。
盧悅看了劉傑一眼,“你相信我嗎?”
劉雨遲疑了一下下,不過她很快點頭。
“既然相信,那還問什麼?”
劉雨張了張口,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劉傑已然開口了,“姐,是我做錯事了,二娃子借我之名,借殘劍峰之名,到處斂財。我……我大怒之下,殺了他。你回頭,好好跟七哥說……”
基本完完全全撇開他自己。
盧悅眼睛微眯,還用這種代人受過,還在為人著想的模樣。
果然,劉雨瞬間淚如雨下。
“大師兄,二師兄還有飛淵哪去了?”
鄭爽在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大師兄閉關煉器,二師兄在凌雲峰,飛淵回來沒一天,就去了莽荒古林,說是半個月後回來。”
這樣啊?
盧悅微微點頭,“這些年,殘劍峰事務,還是如前一般,是師姐和劉雨主持嗎?”
鄭爽看了眼還在傷心的劉雨,“是的!”
“盧悅,對……對不起!”劉雨抹了把汗,“殘劍峰事務,暫時全交鄭師姐可好!”
弟弟出了這麼大的事,二娃子又死在他手,回頭,她真的不好跟那位七哥交待啊!
盧悅嘴角抽抽,從頭到尾,她一直在觀察這位兒時夥伴,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