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言從風遙身邊走過,走到自己的椅子旁,坐下。
“幫你試探一下,她很不錯。”風遙也坐下,耷拉下來的睫毛,掩去了眼中不經意閃過的羨慕。
自己的女人得到好兄弟的誇讚,秦殿下很高興,“當然,本王的眼光一向極好。”
風遙點頭,“可惜,你女人的眼光不好。”
秦寂言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你千里迢迢從西胡過來,就是為了打擊我?”
“不,我有重要的事告訴你,和十五年前有關。”風遙臉色驟然變得嚴肅,秦寂言亦收起笑,一臉慎重的道:“換個地方說話。”
六扇門雖然安全,可總歸是人來人往的地方。
風遙沒有意見,隨著秦寂言去了京中一個小院,正是風遙上次住的地方。
“說吧。”小院沒有外人,憑秦寂言和風遙兩人的本事,旁人就是要偷聽也難。
“你上次讓我查的事,我查出來了。當年北齊與大秦那一戰,確實有人出賣了太子,使得太子被困,當時太子被困在一個叫末村的地方。太子帶去的人確實屠了末村,只是命令並不是太子下的,而是太子身邊的親衛假傳太子的命令。而後,太子被末村躲起來的村民射殺,根本沒有解釋的機會,屍骨丟進山上被野獸分食,只留下幾塊殘破的衣服。”
太子下令屠村,反被暴怒的村民殺死。這是太子的死因,雖然老皇帝沒有公佈出來,可該知情的人都知情。
也因此,名滿天下的太子殿下,被永遠的定在恥辱柱上,甚至沒有人願意提起他。
“確定,我父王是被野獸分食了?”這個訊息秦寂言不是第一次聽到,可每一次他都希望,這個訊息不是真的。
“如果被拋上山的人是你父王,就一定被野獸分食了。當時有狼群路過的痕跡,還有人的骨頭與毛髮。只不過到底是不是,我也不能肯定,西胡雖然查了這件事,可並沒有參與當年的爭鬥,我能找到的訊息有限。”風遙知道這樣很殘忍,可他仍舊實話實說。
“我知道了。”秦寂言深吸了口氣,問道:“我父王身邊的親衛,可查出是誰的人?”
風遙看了秦寂言一眼,說道:“是你父王的人,他當時也死了。”就因為此,再也沒有人知道,下命令的人是不是太子。
太子死了,當初背叛太子的親衛也死人,這個罪名太子洗涮不掉。
秦寂言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問道:“墨村,是筆墨的墨?有沒有幸存者?”
“不是筆墨的墨,是末代的末。據說……末村住的人是前朝大將軍末徵北,傳聞末將軍手上有《夷國志》,你父王就是為了奪得《夷國聲》才下令屠村。”當初那些人,為太子屠村找了一個極好的理由。
殺人奪寶。
“末將軍的後人,《夷國志》?”秦寂言在桌上一筆一筆寫出一個“末”字,“原來,當初老譚留下來的不是符合,而是一個未寫完的末字。看樣子,末村還有幸存者。”
“你在說什麼?”秦寂言的聲音太小了,風遙沒有聽清楚。
秦寂言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末村還有幸存者。”
“是嗎?命真大。”風遙並不意外。末徵北的後人怎麼可能那麼笨,總會給自己留一絲血脈下來。
風遙見秦寂言,並沒有沉寂在悲傷中,便說道:“這些訊息,是我從西胡皇室拿到的,準確性應該頗高。關於十五年前的事,西胡皇室還有一個猜測,你要不要聽?”
“不想聽。”秦寂言想也不想就搖頭。
結合風遙與北齊特務頭子的話,秦寂言已經猜到了一些,正因為猜到了,所以他才不想聽。
可是,風遙卻不放過他,“漠視並不表示不存在,你秦寂言什麼時候這麼孬,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
“換作是你,你試試看……”親爺爺設計害死他親生父親,這種事換作任何人都不願意接受。
“我沒機會了,”他親爹早死了,“不管你想不想聽,我都要告訴你。西胡當時的猜測,十五年前的事是大秦皇上一手主導的。他也許沒有想過要太子屍骨無存,可中間有不少牛鬼蛇神加入,以至於事情變成這個樣子。”
秦寂言雖說不想聽,可風遙真得要說,他卻沒有打斷,只是靜靜地聽著,就像是在聽別人的事。
這個推斷北齊特務頭子曾說過一次,那時候秦寂言只信三分;現在依舊只是推斷,沒有實際的證據,可秦寂言卻明白,事情應該**不離十。
除了他皇爺爺外,沒有人能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