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嚇的,又是什麼呢?
怕死的人,總是會喊著死又何妨,真正到了臨危一刻,他們才會承認,死亡很可怕,自己不想死。
直到距離近了,對方亮出了友善的訊號,斬刀巖先停車與對方進行了接洽,另一輛車上的洪繼祖才知曉,這些人是範彪子派來保護自己的,如若是從前,他一定會喊著,返回去幹掉程孝宇,可現在他不敢了,他開始知道有些情況不是自己曾經想的那麼簡單了。
從戰鬥開始到戰鬥結束,短短不過十分鐘的時間,零傷亡的代價讓範彪子的人見識到了程孝宇手下人的強橫之處,望向他們的目光中充斥著敬畏的目光。
形態各異的幾個人,給範彪子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麻煩各位,將這些人的屍體和活著的,都綁好了,追上前面的車隊,給小太祖送回去,並附送在下的一句話給他,下一次,他就沒這麼好命了,殺人者恆殺之。
程孝宇沒有追擊洪繼祖,斬刀巖也沒有解釋洪太祖保下了他的事情,看著洪繼祖一夜倉皇逃竄回到南京,差距,在面對著危機之時,清晰顯露。
看著迎接自己的車隊,洪繼祖所有的擔心全部消失,一個小時之後天明,洪繼祖還沒有來得及去見一見父親,手下前來通報,貨車被送了回來,看著橫七豎八的屍體,他的眼皮直在跳,看著那些受傷的人他還沒有辦法發怒,還要用懷柔的狀態來安撫這些為了保護自己拼命的下屬,心中怒火無線上升。
洪太祖每天早上都會到公園遛彎兒,老公園在古都城根下,透著老南京人的吉味道。
打著太極拳,周遭的老兄弟們紛紛跟從,洪太祖的威信,多少年形成了鐵桶般的存在,洪繼祖以為自己掌握了南太祖的大批能量,殊不知不管洪太祖休息多長時間,他只要還活著,他周遭這些老兄弟們還在,南太祖就還是南太祖,誰也無法替代,只要他想,振臂一揮,該屬於他的還是屬於他。
“爸!”
“跪下!”
“爸?”洪繼祖本以為父親會心疼自己,會想著給自己報仇,怎麼也沒想到見面卻是怒斥跪地。
“跪下!”
“為什麼?”
“為什麼,知道嗎,此刻啟豐就在飛機上,一個小時後,他會到達威海,用不了三天,他會與範彪子合作、與西南毒和香港、臺灣方面的人齊動手,對我們展開衝擊式的進攻,你還覺得自己不該跪嗎?或是你覺得身為我的兒子就可以不用死嗎?”洪太祖的太極拳沒有停,可誰都聽得出來,他話語中盡是凌厲的殺氣。
洪繼祖傻眼了,他覺得這一切都太過不可思議,他覺得跟範彪子之間已經達成了共識,剩下只需要進行一些細節的磋商即可,之後即是慶功,即是合擊對抗北方,再之後…,美好的藍圖勾勒出,怎麼就變了?更何況,昨夜還是範彪子的人保護著自己從威海一路返回到南京,怎麼就突然之間……洪太祖走了,他身邊的那些老兄弟們也完成了晨練一一離開,望著跪在地上的洪繼祖,這些人要麼是嘆氣要麼是搖頭,機會一次次的給予,因為你的魯莽而與北王爺開戰,一次次的維護換來的卻是你並不珍惜的結果,你還能跪在這裡,概因你投了好胎,換個人,早就成為長江內的一抹塵埃。
所有人都走了,洪繼祖依1日跪在那裡,雙拳緊握,他能夠感受得到遠處投射來的目光,那裡面,蘊藏著他無法忍受的恥辱感。
“程孝宇、範彪子,你們都該死,你們聯合起來玩我,你們該死,該死!”
斬刀巖叼著煙站在遠處,深深的嘆了口氣,他看出了一些什麼,跟著洪老大這麼多年,今時今日他才發現,對方似乎並沒有對這個兒子如何好,給予足夠的支援,給予一次次的縱容,卻從未真正意義上教過他如何立足於這個世界,一些真正能夠安身立命的道理,他從未教過兒子,為什麼?
啟豐的飛機準時到達機場,在沒有昨夜洪繼祖的昏招之前,範彪子還不好欠人命和人情的前提下大張旗鼓合作,本應是剛剛返回的牛焚和朱達常前來談判。
現在,不需要談了,合作的一切因素都齊備了,接下來即是全面合作,啟豐給予範彪子足夠的尊重,輩分上差了些,卻沒有如洪繼祖那般裝大尾巴狼,擺正自己的位置,是一個成功人士必須擁有的品質。
範彪子給予了最隆重的接待,不鋪張奢華卻也不失該有的隆重,幾輛車子開進了機場,一身正裝的範彪子快步上前握住了啟豐的手,完全將自己擺在了晚輩的位置。
程孝宇對範彪子來說是晚輩,範彪子對啟豐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