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乎還殘留著從溫湯中帶來的氤氳水汽。他糾結著手指怯怯打量庭年,十足的撒嬌耍賴的模樣。
庭年看他半晌,喝道:“過來!”
濬衍嚇得一哆嗦,非但沒過去,還往門邊兒上退了好幾步。他雖然剛剛給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設,又武裝好了屁|股,可是看著庭年不動聲色的臉,還是怕得腿腳發軟。手背在後邊握著門閂,做好了隨時奪門而逃的準備。
庭年等得不耐煩,邁著大步子過去抓人。濬小衍只來得及轉身開門,腳都沒跨過門檻,就被哥哥一把抄起夾在腋下,身後響起關門落鎖的聲音。小東西手腳沒了著落,立即撲騰著四肢哇哇叫起來:“哥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
庭年坐回龍榻,把濬衍按在腿上,板子抵住他撅在膝頭的小屁|股,問道:“為何罰你?”
“我貪杯喝醉,戲弄哥哥。”濬衍不假思索地認錯。
庭年哼道:“明知故犯,還妄圖逃脫懲罰,三十下,好好挨著!”說著便揮著板子揍起來。
濬衍心中暗喜:還好還好!他想著自己剛剛泡過溫湯,哥哥怕他受涼必定捨不得剝了褲子打,這才急中生智找那小太監借了“寶貝”來用,沒想到真是賭對了。他一邊樂,一邊還不忘了哭叫討饒:“哥哥,衍衍知錯了,饒了衍衍吧,嗚嗚嗚……”庭年不理他,只管教訓那欠揍的小屁|股。
陸大人打了兩下,忍不住皺眉,手感不太對呀!怎麼有點像打大理寺裡的那些皮革人形啊?可他沒太在意。十幾板子下去,陸大人又聽出了不對勁——這孩子哭得,怎麼說呢,假!他擰過濬衍的小腦袋瓜,看那臉上一滴眼淚都沒有。再看看屁|股,似乎格外鼓鼓囊囊,伸手一摸終於發現異常,那略微發硬的手感絕對不是棉服。
陸大人發怒了,扔了板子就要去剝他褲子。小傢伙這下慌了神,兩手向後護住褲腰。庭年將他的小手按在後腰上攤開,各打了十下手板,才疼得他規規矩矩地擺好姿勢。濬衍現在真的哭開了,求饒的話剛都被他說了一遍,此時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好,只是一疊連聲地叫哥哥。
庭年把他褻褲也褪到腿根,這才看到被他墊在下邊的牛皮。許是他第一次用還不得法,或是他剛才的掙扎所致,一邊繩子已經開了,中間皺起一塊兒,歪歪斜斜地罩在屁|股上,邊角處露出一抹白嫩嫩的臀肉。
陸大人哭笑不得,問道:“這是哪來的?”
小東西嚇得沒了主意,也顧不上分辨哥哥問了什麼沒問什麼,一股腦全招了:“嗚嗚嗚,這……他們管這叫‘寶貝’,我從小喜子那兒借來的。他們在宮裡當差,怕犯錯挨主子打,就把這牛皮綁著防身。我怕哥哥生氣罰我,就……就帶上了。嗚嗚嗚……哥哥哥哥,我真的知錯了!”
這小笨蛋,只怕自己生氣罰他,就不怕穿幫了捱得更狠麼?庭年真是又氣又愛。孩子害怕挨罰,他理解,可是這樣欺瞞自己蓄意逃脫懲罰,就堅決不能放縱。
他揮著板子,對著小東西左邊屁|股蛋兒抽了十下,刻意控制的力道,折磨足了皮肉。濬衍“嗷嗷”地哭著就想伸手去揉,於是手背上又“啪啪啪”捱了三巴掌,只得乖乖把手放在身前,攥著錦被。“哥哥,衍衍真的知錯了,哥哥饒了衍衍吧,衍衍再也不敢啦!好疼啊!”
庭年置若罔聞,在右臀上如法炮製了快、狠、準的十板子。
“嗷——嗚嗚嗚……”濬衍疼得弓起背,兩隻小腳丫不住地踢騰起來。
庭年按著他,“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最後十下打在臀峰上,只把那珠圓玉潤的兩瓣小屁|股打得腫了一圈兒。
噼哩啪啦三十板子,全數打完也不過一晃眼的功夫。濬衍連喘氣的空當都沒有,庭年又故意使了些折磨皮肉的手段,小東西疼得淚水漣漣嚎哭不止。庭年扔下板子,在他紅腫的臀肉上揉捏一圈兒,確定沒有淤血硬塊,才趕緊給他提上褲子。濬衍知道,他確是摸準了哥哥心疼自己怕自己受涼的心思了,可又想不明白究竟哪裡漏了破綻,以致最終也沒能倖免於難,哭聲中七分是因為疼痛難耐,卻也帶了三分功敗垂成的自怨自艾。
庭年看著趴在自己腿上的小人兒,正肩膀一聳一聳地哭得可憐,也沒急著訓話,大手覆在他臀上輕揉起來。這一頓板子,疼則疼矣,但恢復得也快,沒出一刻鐘,便只餘下麻麻的熱感。濬衍抽著鼻子抹抹眼淚,小心翼翼地看庭年,卻不想一回頭便猛然撞進對方審視的目光裡,又嚇得趕緊想要縮回腦袋。
庭年搶先一步攫住他的下巴,沉聲問:“可知道錯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