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見見他。啊,我有弟弟了!”此前沒有兄弟的他,還在內庭舉杯慶賀。
真是豈有此理!築山夫人聽說這一切,頓時怒火中燒,她知道,信康已經不是一個可以任由母親擺佈的兒子了。自從去武節、足助初征以來,經過幾次戰役後,信康對父親家康愈加尊敬和崇拜。男人無不如此。最近,他每晚都在議論軍事。
“海內第一武將當是家父。”
菖蒲告訴夫人,信康說這話時,驕傲非常。
就連菖蒲,剛剛懷孕,忽然又小產了。真是不吉之兆。壞事接二連三,所以夫人特意叫來菖蒲問道:“你們夜裡是否同床太頻繁?”
菖蒲羞得滿臉通紅,只得答說:“是。”然後就低頭不語。
“同床次數太多,就難得懷孕。真是難題。”夫入口中這樣說著,但想到若過多地指責菖蒲,德姬就會乘機奪寵,夫人便沒再多說。
不覺春盡,轉眼到了五月。沉悶潮溼的雨季即將過去,這一日,陰沉的天空籠罩著重重的鉛色雲塊。
“阿琴,這樣下去,我會發瘋。聽說大賀彌四郎已從濱松回來,你叫他來,我有些話要問他。”說完,築山夫人便獨自於鏡前坐下。
夫人內心仍然無法平靜。鏡子裡的那張臉那麼冰冷,分明是一個獨守空房的老女人。夫人看到自己淒厲的面孔,想哭,想大聲喊叫,但最後還是控制住了情緒,梳好頭髮,塗紅嘴唇。她許久沒見到彌四郎了。即便不說特別豔俏漂亮,她至少不希望彌四郎覺得她變醜了。
大約半刻後,彌四郎過來了。
“彌四郎,聽說你從濱松回來了,便叫你過來說說話。”築山客氣地招呼著。彌四郎也很是殷勤:“很久沒見到夫人了。一向可好?濱松的主公精神旺了。”
“彌四郎,甲斐軍不到三河來了嗎?”
“這……”彌四郎認真地思索著,“今年大概會從駿府進入遠江。”
“然後呢?”
“應該從長筱南下三河。”
“有書信到你處嗎?”
“書信?”
築山夫人打量了一眼四周,低聲道:“有密使過來嗎?”
彌四郎淡淡搖了搖頭:“沒有。小人是為德川氏效力的。”
“彌四郎,這裡沒人聽得到。你不要顧左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