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讓兒子都認不出來了,可就這憐香惜玉一點都沒變。”
李準微微一笑,沉聲道:“你們還不服侍姑娘去歇著,記住從今兒起。她就是你們的主子了。”
“是。”一干俏婢蹲身低聲道,美眸都閃過一抹濃濃的嫉妒和羨慕之色,抬起頭,絕色的俏臉全都堆著笑容。圍聚過來,蹲身施禮道:“奴婢們見過夫人。”
麗娘羞臊著悄臉,蹲身施禮,輕聲道:“多謝乾爹。”
李準嘆了口氣,笑道:“你有良心。記住乾爹對你說過的話。”麗娘微微點點頭,一干俏婢簇擁著她出了廳堂。
“乾爹,那孩兒也去了。”
“路上不安全,多帶上些人,記住一定要將準信帶回。”
“是”張祿難掩臉上的興奮,也飛快的離去了。
空曠的廳堂內就剩下李準一人,呆立了片刻,邁步走到茶几前,坐下。拿起紫砂茶壺,倒了一杯茶,望著茶杯中黃亮的茶湯,喃喃笑道:“真沒想到,一個人失憶了,品性竟然改變的如此之大,往日的陰毒狡詐尖酸亥薄竟全都沒了,變得有情有義。若不是身上的胎記,就跟兩個,人似的。”李準的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陳燁和秦十六一行人來到官洲府牢時,已臨近丑時,整座官洲城萬簌俱寂,仿若一座無生命的空城。
夜空中被咬掉大半的下弦月。撒落下點點寒光,竟比前半夜亮了不少。朦朦朧朧依稀竟能看清府牢門前那對怒口猙獰石獅子的輪廓,只是望上去更顯得猙獰陰森。
依舊帶著溫度的暖浪襲來,可是鄭三刀等人心裡卻不住的打著顫,望著陰森寂靜的官洲大牢,心裡都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抹恐懼感。
重簷斗拱的官州大牢黑棋的大門緊閉,耳門則開著,盞茶前,摟著婊子正睡得香甜的獄典被兩名黑衣漢子從床上拽了起來,驚怒的他還沒等張嘴,北鎮撫司的腰牌就讓她睡意怒意盡消,屁都不敢放一個,乖乖的守在府牢門前。
見陳燁等人下馬,急忙一溜小跑過來,翻身跪倒,滿臉諂笑道:小的胡傳本叩見上差老爺。”
陳曄道:“開啟牢門。”
胡傳本陪笑道:“回這位上差的話,這小的可不敢,依據大明律法。一交百時,府牢就必須將大門關閉,夜間所有公差都由耳門進出,只能委屈上差了。”
陳曄臉色微紅,秦十六急忙道:“不要廢話,快帶我們進去。”胡傳本急忙引著陳燁等人從耳門進了府牢。
胡傳本陪笑道:“朝房已備下茶點,幾位上差請先到朝房歇息,想提井麼人小的去給您提來。”
陳曄問道:“葉仁宣關在何處?”
胡傳本一愣,急忙說道:“回上差話,他是謀逆要犯關在死牢裡。”
“直接去死牢。”陳燁道。
胡傳本陪笑道:“回上差。死牢裡鬼氣陰森,連個下腳放凳子的地都沒有,您還是去朝房升座,小的吩咐牢卒去把他帶到朝房回話。”
陳燁沉聲道:“不必了,帶我們毒死牢。”
胡傳本還要再說,秦十六臉色陰沉道:“前面帶路去死牢。”
胡傳本不敢再說,心裡罵道,孃的。好心當了驢肝肺!老子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大膽量!臉上陪著笑容,前面引路。
一路上佈滿崗哨,守牢的獄卒全都穿戴整齊,椅著腰刀,臉色陰沉。一副隨時拔刀的兇相。所經過的牢房內不時傳出尖厲的怪叫聲和狂笑聲嚎啕聲。
陳曄邊走邊左右瞧著,每間牢房的青石牆壁上都插著一把桐油火把。火光昏黃,根本看不清牢房內關著的犯人。
胡傳本引著陳燁等人拐彎抹角來到一扇碗口粗細上好松木櫥欄門前。對門裡的兩名獄卒沉聲道:“把門開啟。”
兩名獄卒急忙卸平死牢門杆。開啟纏繞在門上粗如嬰兒臂的鐵鏈上的大鎖,開啟了門,胡傳聖引著陳燁等人沿著死牢甭道向裡走去,望著左右大石壘起的牢房和空氣中瀰漫的黴腐騷臭和濃濃的血腥氣,陳燁有一種踏進鬼門關的感覺。
身後的鄭三刀不自然的扭動了一下脖子,喃喃道:“孃的,俺咋覺著後脖頸發涼呢。”
王三湊過去,惡意的低聲笑道:“刀哥,你要是不跟了二掌櫃,這裡遲早會是你的家吧?”
鄭三刀一激靈,伸手給了王三後脖頸一巴掌:“你他孃的咒我,老子看這裡才是你家呢。”
陳曄回頭瞪了他們一眼,鄭三刀和王三立時不敢再嬉鬧了,瞧著陳燁的背影,都尷尬的伸了一下舌頭,金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