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陳幹二過謙了。官洲鹿野鎮是大明有數的藥材集散地,巨灰刻“剛大名在如今的藥業行內可是如雷貫耳。胡某的東家經常提到您,對您可是神交已久。陳大掌櫃能來半論堂吃酒住店。半論堂真是蓬篳生輝。”
陳燁笑道:“不敢當,胡賬房過譽了。”
“陳大掌櫃,大小姐。請!”胡彰殷勤地引著陳燁等人上了樓梯。
劉全寶笑道:“這才一年未見,胡彰兄滿面紅光,想必春風得意得緊了。”
胡彰扭頭笑道:“全寶賢弟這是打我的臉呢,蒙東家抬舉,給胡某在國子監捐了個監生,圖咋小虛名而已,比不得全寶賢弟是貨真價實的秀才老爺。”
劉全寶笑道:“那以後全寶可要稱呼你一聲胡老爺了。”
“全寶賢弟你這是臊哥哥這張老臉呢。
”胡彰臉上露出得意之色,輕拍了一下聰間嵌著白玉的錦緞腰帶:“不過是圖咋小好皮相罷了,呵呵呵呵。”
陳燁登上二樓,二樓佈局有序的拆列著用精雕著飛禽走獸花草。石人物等的花梨木屏風隔開的一個個雅間,望之既典雅又脫俗。絲竹管絃之色就是從這些屏風內傳出。胡彰引著陳燁等人正要邁步上三樓,夥計茂才引著一名頭戴員外帽。身穿杭絲素白秀梅長袍,身材矮胖,年約三十出頭,渾身透著暴戶氣質的人走下樓。
“玉成兄。”下樓之人瞧到胡彰,立時眉開眼笑,雙手抱拳,快步下樓。
胡彰皮笑肉不笑的拱拱手:“何大人對不住了。”
下樓之人一把握住胡彰的雙手。臉上的笑容越親熱了:“玉才兄這是不拿何某當自家兄弟啊,區區小事,何某是一定要幫忙的,何談這般見外之話。”
胡彰輕輕掙脫雙手,微笑道:“多謝何大人成全了。”下樓之人笑容可掬的裝作不經意瞧了一眼陳燁等人,眼神掃過花嬋玉俏媚的臉時。眼神瞬間一亮,隨即又急忙收回了目光,低聲笑道:“玉才兄,何某已來了半月有餘。貴東家貴人多事,一直無緣一見,還望玉才兄能替何某多美言幾句。”
胡彰淡淡笑著網要張嘴,感覺手掌被塞進一張厚厚的紙,神色微動,飛快瞟了一眼,是錢票乙臉上的神情隨之一變,立時如春風和煦一般親切,裝作整理衣袖將錢票揣入袖內:“仕賢兄客氣了,仕賢兄的事,東家回來,我會馬上向東家說的,請仕賢兄放心。”
“多謝玉才兄,何某就恭候佳音了,不耽擱玉才兄了。”何仕賢眉開眼笑的抱拳拱手,隨夥計走向最裡面屏風隔開的雅間。
胡彰嘴角綻起一抹得意的冷笑,稍顯即逝,滿臉堆笑的引著陳燁等人上了三樓,沿著通道走向最裡面右側的一間包廂。
陳燁抬頭瞧了一眼通道上幾步距離懸掛一個造型精美的宮燈,又瞧著左右全是用紫檀木修造的包廂。
胡彰推開包廂的門,笑道:“陳大掌櫃、花大小姐,請!”陳燁等人邁步走進包廂,包廂內屏風桌椅同樣都是用紫檀木打造的。
陳燁邁步走向主位坐下,花嬋玉、劉全寶、鄭三刀、廖僕也紛紛落座。胡彰瞧到陳燁端詳著泛著油亮紅暈的桌面,笑道:“陳大掌櫃好眼力,整個三樓包廂每一根木頭都是從南洋漂洋過海運來的小葉檀木,請專為大內修造宮殿的師傅們精心建造的。”
劉全寶笑道:“每次全寶陪大小姐進京在貴堂三樓包廂用飯都會被強烈的震撼一次。不提能請動專為大內修造宮殿的師傅來建造三樓包廂是怎樣驚世駭俗的事,就說這一根檀木,從南洋漂洋過海又經陸路來到京城,身價已在千兩。貴東家真是大手筆!”
陳燁心中暗震,這錢有祿到底何許人也。不僅從南洋進口檀木還敢堂而皇之將專為大內修造宮殿的師傅請來,無論哪一條依大明律都夠抄家殺頭的了。他竟然在天子腳下這麼大張旗鼓的幹了,竟然還風平浪靜無人質疑?!這能量未免大的出奇了!
胡彰得意的一笑,抱拳拱手道:“陳大掌櫃是花大小姐的東家又是初次到敝號,雖然事不湊巧,偏趕上東家不在,但為了能讓陳大掌櫃感受到敞號對大掌櫃的一片盛情。胡某就大膽代東家喧賓奪主一回。為陳大掌櫃點上一桌地道的宮廷八珍席面,不知大掌櫃可滿意否?”
陳燁笑道:“多謝胡賬房了。”
“陳大掌櫃客氣,不知大掌櫃可有喜歡喝的酒?”胡彰笑問道。
陳燁笑道:“一客不煩二主,就有勞胡賬房做主吧。”
胡彰笑道:“既如此,那就喝網從大內御膳房酒窖內拿來的六十年茅臺吧。”
“大內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