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漓城這邊的愜意,七殺國那邊的邊城就顯得鬱悶了很多,新皇雷皇剛剛登基,兵權才回握在手裡,這次出戰,大部分的兵力都是從國土四方調配過來的,各地都調配一些,這樣既可以迅速增加邊城這邊的對敵兵力,又不會過多削弱國家其他地方的守軍,這種調兵方式在一般情況下都是十分適用的,但是雷皇唯獨少考慮到邊城這邊的天氣問題。
很多七楚中部和南部計程車兵到了這邊都是十分的不適應,在這種溼冷的天氣裡,很多士兵都生了凍瘡,一時間,整個大營中彷彿生病的比戰傷的人數都多。士兵們對這場戰役當然也是充滿信心,但是軍營的氣氛也難免沉重。
“你的陣,布的究竟怎麼樣了,到底還要等多久!”大力推開雪涯屋子的門,雷皇毫不柔情道。
案桌前的雪發男人聽到的低吼後,抬頭對來人魅惑一笑,一步幾搖地蹭到那人身邊來。雪涯雖不算是絕色,但是絕對可以稱作嫵媚,就算全身裹在厚厚的的貂皮中,也可以看出他那窈窕婀娜的身段,也不知是冷的還是累的,他那張本就沒有什麼血色的臉,現在更是看不出和他那滿頭雪發哪個更蒼白。
“主上不要著急,很快就將完成了,阿雪此生的願望就是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主子一統天下!”那個八卦十星陣可以算是死陣,敵人只要被困在裡面,是基本上沒有生還的餘地的,只是這個陣會耗費佈陣之人太多的心血、神氣,就算知道此陣的厲害,此種接近於自殘的佈陣方式還是很少有人願意去做的。說完話後,那柔弱無骨的身軀不穩似地又晃了晃,卻沒有得到來人的一點眷顧。
“你儘快吧!”不耐地扔下一句話,雷皇大步轉身離去,像是生怕再這裡多耽擱幾秒。
雪涯自嘲地笑了笑,晃了晃因為體力耗費太多而有些混沌的腦袋,坐下來依舊無比認真的在大大的桌布上思考著他的陣法。
雪涯是天下第一術師烏向儒最得意、也是最疼寵的弟子,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不惜與師父鬧翻,獨自離開師門成為當時還是皇子的雷諾的內寵和幕僚。
人們對於以身侍人的人是不齒的,尤其這人還是男人,好在雪涯足夠聰慧又掌握周易八卦,別人在不敢在他面前說什麼,當面都會恭敬的叫一聲先生,但雪涯知道,那些人背後都是嘲諷他的。
後來雷諾登基,雪涯也就一直住在後宮的一座偏殿了,雷諾並沒有給他名分,他也從未開口爭取過什麼,後宮裡一群女人唯獨住著他一個男人,他也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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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諾正跟幾位將軍討論間,突然聽到外面士兵傳報說西北角遭到敵人突襲,正如翔臨逸曾經小看了雷諾一樣,雷諾原來也並沒有把翔臨逸放在眼裡。
就連雷諾也並沒有想到,敵方竟會在這個時候突襲,外面雪下的正大,風雪讓人眼睛都睜不開,完全看不清楚前方的路,這種天氣一般都會繼續休戰的。
“好你個翔臨逸!”雷諾低吼一聲,大掌把椅子都差點拍碎了。他現在才想明白,這兩天的休戰,怕只是對方的陷阱,想讓七楚國計程車兵們放鬆警惕,然後再在他們最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強攻。
這種天氣打仗,翔臨兵隊完全佔盡了優勢,就算雷諾指戰術精明、七楚國計程車兵也很英勇,但也絲毫無法阻止這場戰役的敗局,他們的抵抗只是耗耗時間而已。
戰爭開始到現在,這是翔臨國第一次主動出擊,前段時間,翔臨國一直處於被動狀態,敵方動,他打,敵方停,他也停。原來雷諾還以為那是因為翔臨逸的軟弱,現在才知道原來那是翔臨國在故意試探他們的實力。
說是偷襲,但是明顯著是蓄謀已久就等著這一天了,雷諾站在城樓看四處的叫囂和火光就意識到,這次他們是處於劣勢了,來偷襲的只是幾百人,那後面支撐的確實幾萬人的精銳部隊。而他計程車兵前一刻鐘時大部分還在鬆懈中,單從心裡準備上他們就輸了一大截。
這場仗在雪天裡進行了一夜,最後,雷諾不得已下令放棄邊城全軍退守寒城。
這是發動這場戰爭以來,規模比較大的一場戰,七楚國以一座城池為代價,跟這次比起來,前段時間的幾場仗就看似全是小打小鬧了。
邊城雖然不大,但好歹是座城,要說七楚國計程車氣沒受到一點影響那也是不現實的,但眾人都知道這只是長久戰爭中的第一場大戰,以後輸贏還不一定呢,所以敗退的人雖是有些喪氣,但得城的人卻也沒興奮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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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乘勝追擊嗎?”大將劉輝向翔臨逸請示。
“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