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音樂課在初二就結束的學生們早就過了唱集體歌的年紀了。
年輕的兵哥教官們在方隊前大聲唱:“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預備齊!唱!”
底下學生們:“”
唱歌好恥,沒人開口。
兵哥教官們立刻臉就氣紅了。
兵哥們比較容易生氣,特別是在他們下命令而學生們沒有聽從的時候,都會氣炸。可能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兵哥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命令落空吧。
站在第一排的林美看到兵哥都氣的發抖了。
別的班倒是有的唱起來了,兵哥就更生氣了,一急鄉音就露出來了:“你們看看別的班都做到了!你們不覺得丟人嗎?我要是你們就沒臉見人了!”
只是沒唱歌而已,不用這麼誇張吧?
兵哥怒道:“再來一次!如果這次再不唱,你們的晚飯就不用吃了!在這裡站著!”
別開玩笑好嗎?我們不是你的兵啊。
這次兵哥領唱後,大家倒是稀稀拉拉的唱起來了。一首歌唱完,兵哥看樣子是勉強原諒他們了,說:“解散。”
學生們一鬨而散,林美看到他們班的教官被他的班長叫去訓了
晚上在食堂吃飯時就聽到有人說:“那人有病吧?還說讓咱們站著不能吃飯?”
“就是!以為自己是誰啊?”
到 了晚自習時,這種議論就更多了。可以說小兵哥的態度犯了眾怒。林美覺得這個矛盾不可調和,兵哥們的觀念就是命令就是一定要服從的,不服從命令就是大錯。他 是他們的教官,那他的命令當然就應該被無條件的執行。何況兵哥也年輕啊,年輕就氣盛,被掃了面子,只怕明天他們的訓練要受苦了。
但在學生看來,軍訓教官的威信還比不上林美這個班長,更別提老師們了。但老師們也沒有敢罰學生們不許吃飯的。
第二天訓練,兵哥教官的喝斥聲就更大了,也不跟他們說笑了,抓到方隊裡有人說話就拉出去罰站。雖說都是站軍姿,但罰站的人站在最顯眼的地方讓同學和外班的人圍觀,這種恥度是暴表的。
大家的反對情緒越來越高了。
偏偏天氣越來越熱,終於有一天,一個女生在站軍姿時吐了。
吐的那個女生在後面站,林美一開始不知道。她聽到後面一聲尖叫,“張苗吐了!”
教官還在前頭喝斥:“不許說話”
林美直接出列跑到後頭去,教官此時也跑過來了。
吐的張苗被兩個女生架著,臉色蒼白,地上是一攤沒有消化的午飯。周圍的人都避開了。
林美叫:“周罄和黃苓陪我去把張苗送到醫務室,何棋,你帶幾個男生去食堂看能不能找些煤渣過來蓋蓋,把這個收拾了。”
這時自然是使喚自已熟悉的人方便。
周罄和黃苓趕緊過來接手扶著張苗,林美轉頭問:“誰跟張苗一個寢室的?也過來一個跟著一起去。”
於是又有一個女生過來。何棋已經叫了鄭凱和另一個男生走了,張煦也想跟,何棋說:“你留下管管紀律。”他使了個眼色,看大家都不動了,也不說繼續排方隊,教官卻氣呼呼的。
林美也注意到了,她主動去找教官,柔聲道:“教官好,教官讓大家休息下好不好?已經有人生病了,我看她有點像中暑。而且也要把地上給收拾乾淨。”
教官看神色是不太樂意,林美說:“我們是一個集體,大家都希望能一起訓練。現在有人生病,大家都很擔心。等一會兒她沒事了,我趕緊過來說一聲,大家再接著訓練好不好?就十分鐘。”
教官這才點點頭說,“那就十分鐘。你趕緊送她去醫務室吧。你是這個班的班長吧。”
林美說:“我是班長,我叫林美。那教官一會兒見。”她給張煦做了個手勢讓他看著攤,張煦點頭表示明白。
周罄和黃苓等人已經把張苗扶遠了,她趕過去看了眼張苗說:“你們帶她去醫務室,我去找趙老師。”
張 苗同寢室的楊柑說:“就是!跟趙老師說說!這人太過分了!”這幾天雖說軍訓的強度沒有加強多少,但教官的心情已經影響到大家了。教官變得嚴厲和不好說話, 大家的牴觸情緒也在積壓,這就讓大家做訓練時的都心不甘情不願,無意識之間訓練就更不好熬了。再加上天氣的緣故。
林美讓她們送張苗去過醫務室後直接送她回寢室,如果嚴重就給她家裡打電話。
趙老師就在辦公室,他是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