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發現陸森把車停在了車來車往的鬧市街邊。
這下陸森也受了刺激,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撲過去拉上車門,又快速地按下上鎖鍵,做這一切的時候,他胸腔起伏不定,顯然氣得夠嗆,許暢心有餘悸地反應遲鈍,他還不知道做什麼的時候,陸森上來擰著他的脖子把人按到腿上。
許暢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腦袋卻被陸森按住,頭髮被揪得生疼。
“你鬆手!”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還這幅脾氣,你就不知道收斂點?!”陸森氣得在他耳邊大吼,一隻手敲著他的腦袋,像是想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是不是空心的。
“我操!你給我撒手!你吼我幹什麼!朝我撒什麼氣!我還沒跟你算完帳呢!”許暢掙扎著,耳朵被吼得發疼,嗡嗡作響,騰出來的一隻手伸出去胡亂揮舞著,差點打到陸森臉上。
陸森氣血上湧,抓著他的手腕就給反剪到背後去了,只聽“喀嚓”一聲骨頭的脆響,許暢的臉扭曲了一下,緊接著就使了蠻勁用腦袋頂撞他。
車內空間狹小,又是人來人往的大街,時不時有人好奇地往這邊瞧,大白天的車震,還真是膽大包天。
許暢一個撲騰就撞上了他的下巴,陸森吃痛,手勁不由得一鬆,許暢臉紅脖子粗地掙開鉗制,還沒等坐穩,陸森一個巴掌就扇上了他的後腦勺。
第二十九章
他這次下手極狠,聲音很大,許暢被這一巴掌扇得頭磕在了車窗邊上,“咚”得一聲響。
這些傷害太連貫,許暢來不及反應,只覺得腦袋一懵,後知後覺地腦仁疼。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抱住了頭。
街上人多雜亂,不宜久留,陸森忍下一口氣,發動車子駛離街區。
他之前借了馮靜的車子,好幾天沒還他,今天原本計劃先給馮靜送車,然後兩人打車去機場,現在計劃也沒變,他把車開到事先打好招呼的孫芸家樓下。
馮靜踩著拖鞋跑下樓來,穿著一個絨線衫,凍得噝噝抽著氣。
陸森幫許暢開啟車門,他暈暈乎乎地下了車。
“嘿,怎麼了,蔫了吧唧的,醜媳婦要見公婆也不至於這樣吧。”馮靜打趣他。
許暢一聽,馬上清醒過來,冷著臉甩開陸森的手,轉身就走。
馮靜眨了下眼,不明所以地問:“怎麼了這是?”
“沒事,欠收拾了。”陸森毫不廢話地上前一個胳膊肘子拐著許暢的脖子把人給拐回來。
許暢立刻炸了,扭過身子抬腳就踢他,陸森不想在外人面前跟他動手,只得忍著,任他踢任他打,但就是緊緊拉著他不撒手。
“給我放開!”許暢怒道。
陸森不理他。
馮靜見狀說:“走走走,別在這站著了,一會把小區的人都鬧起來!跟我上樓!”
孫芸一大早就上班去了,畫室暫停一段時間,馮靜也沒什麼事,這幾天白天就一個人待在家裡。
陸森把人甩到沙發上,抬手發現手上被掐紅了。
“怎麼回事這是,你倆還打架。”馮靜倒了兩杯水給他們,在許暢身邊坐下來,歪著頭看他表情。
許暢氣得不輕,鼻息呼哧呼哧地仰靠進沙發背,不願理人。
那邊陸森臉色也不好看,兩手撐在膝蓋上,看著許暢。
“……多大的事兒啊,有話就敞開了說明白,這是幹嘛呢,”馮靜摸出打火機點菸,“你倆的脾氣咋就不互補呢,這樣過下去還不把房子給掀起來。”
“不過了!誰愛過誰過去!”許暢一砸沙發背,賭氣地說,他真發起脾氣來是聽不進任何話的,不理他還好,誰理他誰倒黴。
“嘿,你這倒黴孩子,發什麼邪,多大的人了,說這種話。”馮靜看了眼陸森的臉色,打著圓場,他有點後悔把這倆人請家裡來了。
陸森聽了他那話也沒跟他一般見識,反而坐過來扯過他肩膀去看他後腦勺。
“滾!”許暢一甩胳膊推開他。
“行了,閉嘴,一邊生你的氣去,氣死活該,”陸森冷聲道,又對馮靜說:“今天去送祝航,這小子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抱著我就親一口,這讓他看見就跟我鬧翻天,我捱了人兩下還沒說什麼呢,這都叫什麼事。”
馮靜一聽先是愣了,接著噗嗤一聲笑起來,然後又若有所思地琢磨,搖搖頭道:“別看你不吭不哈的,知不知道欠了多少人情債,要不是祝航幫你忙,你那小工作室下個月都不一定能折騰起來,你還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