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
“啟,這是你的孩子。”女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沒聽到有人說話,只聽得一陣更加低沉的笑聲透過玻璃窗隨風飄來,“你難道忘記了嗎?我早在五年前就沒有了生育能力,現在你還敢告訴我,這個孩子是我的嗎?”話音落下,別墅內一片靜寂。
清冷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照在了沙發上,兩個交疊的身影一下子成了靜止的影象,下一刻,就看到陳若儀猛地推開了身上的男人,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不可能,你騙我,不可能的。”
彎腰,將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撿起來慢條斯理的穿上,被喚作啟的男人又笑了起來,昏暗的光線下,那抹笑如暗夜裡搖曳盛開的曼陀羅輕而易舉的便奪去了人所有的心智,“為什麼不可能?你以為我當初離開她真的是因為愛你?”
“不是嗎?”陳若儀喃喃的說道,只覺得整個人通體冰涼,青欲的氣息還在空氣中瀰漫著,她的身上不掩一物,此時整個人彷彿在冰水裡浸過一般,渾身冷的直打哆嗦。
“愚蠢。”看都沒看她一眼,男人徑自點燃了一支菸,深吸一口,然後慢慢的吐了出來,任由那嫋嫋青煙在頭頂上方盤旋、彌散。
“厲天啟”,陳若儀終於忍不住失聲喊了出來,隨即猛地撲到了他的身上,“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是愛我的,你怎麼可能不愛我,你……”
“別再天真了,你知道我不愛你的,又何必自欺欺人。”輕輕的將她的手拿開,厲天啟站了起來,“看在你跟了我這麼久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這個孩子對於你來說並沒有什麼利用價值,打掉吧。”
“你說什麼?”渾身一顫,陳若儀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啟,這真的是你的孩子,除了你,我沒跟過任何男人。”
“是嗎?我該感激你為我守身如玉?”唇角微勾,厲天啟低低的笑了起來,彎腰,手指輕佻的挑起了她的下巴,“可是……我不需要。”
“厲天啟,你不能這樣對我。”陳若儀定定的看著他,片刻之間,那眼眶裡便蓄滿了淚水,那副模樣我見猶憐。
“為什麼不能?”緩緩地摩挲著她的下巴,厲天啟的臉上明明帶著笑,卻給人一種沁入骨髓的寒涼,“你知道嗎?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可能和她分開,你毀了我,毀了我知道嗎?”
“我……我沒有,她根本就不愛你,她不愛你……”陳若儀一迭聲的說道,下巴像是脫臼了似的生生的疼。
“都不重要了,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有什麼資格再回到她身邊,所以陳若儀,就算是下地獄,你也陪著我一起吧。”說完,厲天啟驀地鬆開了手,登時就看到陳若儀的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不,不會的,你是愛我的,你是愛我的,你親口說過的,啟,你騙我的對不對?”見他要離開,顧不得矜持,陳若儀快速的起身然後從身後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放手。”厲天啟沉聲說道。
“不放,我不放手,我不放。”在他身後,陳若儀已是哭的泣不成聲,可是雙臂仍是緊緊的摟住他的腰絲毫不放。
“我再說一遍,放手。”這一次,厲天啟的聲音明顯的沉下了許多。
“不放,我絕不放手。”陳若儀的話剛剛說完,只覺得手臂上一陣刺痛,下一刻,她的手臂猛地被扯開,整個人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好幾步然後跌坐在了地上。
看都沒有看一眼,厲天啟抬步走了出去。
“啟,不要丟下我,不要……”陳若儀失聲喊道,再想起身去追,可是腳下一個踉蹌,她再次摔倒在地上,只能躺在那裡眼睜睜的看著厲天啟在視線中消失。
這一次,她有一種感覺,她似乎真的要失去他了。
……酒吧裡,離落仍然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面前的桌子上已經堆滿了大小不一的七八個空酒瓶,而此時,她手中的酒又一次喝光了。
“waiter,再給我來一瓶。”揮舞著手,她大聲的喊了一句,手託著下巴在那裡傻傻的笑著。
真想醉一場的,可是該死的,為什麼就是不醉?醉了或許就能忘記他了嗎?她只是想在沒有他的夢裡好好的睡一覺,為什麼就連這個要求都不幫她完成?
酒很快便送來了,在她又一次舉瓶狂灌的時候,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別喝了,你是想死嗎?”
“你算哪根蔥啊?少在這裡管姑奶奶。的閒事,滾開。”離落含糊不清的說道,使勁的甩開那隻手,可是任憑她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