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海喧也不打算告訴絕情,他喜歡上了她。
假如伊只是利用他,而不是真正的喜歡他,那麼,他便獨自保守這個秘密,任伊毫無愧疚感地利用罷。
因為他們做了愛,而他又出借屋子給她,她就一定要知道他的感受,並且回應,這事勒索無異。
海喧吻一吻絕情露在被單下的肩膀,他至愛伊的狂野。這成個由伊主導的關係裡,誰說他不享受?
伊人動了動肩膀,大抵覺得癢,喉間逸出一聲小小呢噥。
外間有電話鈴聲輕輕響起,海喧放棄吻醒絕情的計劃,趿上拖鞋,繞過屏風,走過去接電話。
為了不影響做愛後絕情短短時間的小睡,海喧一早已經將電話鈴聲調至最輕,彼端是任四冷然的聲音,“父親暈倒入院落,你快回來。”
海喧不覺一愣,“你說什麼?”
“我說父親進醫院了,你快回來,你不是科學怪人嗎?你快回救他啊!”任四在那頭幾乎是在嘶吼。
“你四冷靜,我立刻回來。”海喧儘量剋制自己,不要顫抖,“父親在哪間醫院?你有沒有通知其他人?”
“在仁愛醫院。大哥二哥都在公司裡,小五小六小七都還在學校,只得我們倆,在家複習迎接考試。”
海喧沒有理會任四的話外音,“你做得好,請聯絡家庭醫生,調到閱父親病歷,檢視父親是否有遺傳疾病與禁忌症,藥物過敏史。我即刻趕過來。”
掛上電話,海喧反回臥室,輕手輕腳換上衣服,望了一眼仍然熟睡的絕情,海喧不自覺地嘆息。
再見,絕情。海喧在絕情光潔的額上烙上一吻,隨後離去。
海喧並不知道在他走出的一剎那,絕情睜開了眼睛。
電話鈴響時,絕情已經醒來。
自從幾年前她在暗巷之中幾乎被人絞殺,她便再不曾有過一次深眠。
絕情知道,自己落下了心理陰影。
可是在海喧身邊,他身上的那種全然安全的氣息,能讓她有一場好眠。
然而一旦海喧離開,她身上的警戒開關,便會自動開啟,屢試不爽。
絕情心中暗忖,這是副作用,還是福利?
絕情聽見海喧講電話,已經推測出大至內容。
只是,絕情不想與海喧牽扯太多肉體以外的事情,包括他們的家人。
他們在一起,從不提起自己的家人,共同認識的朋友,他們只是月絕情同任海喧。
絕情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