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力叫道:“粟娘---粟娘----”聲音乾啞微弱,惶急異常。
王捕頭連忙道:“大人,夫人無事,相奶奶和許老太太正照顧她呢。”陳演腦中渾渾噩噩,只聽到半句,繼繼續續道:“別讓她一個人在後院裡……把她放在我身邊……”
王捕頭看著陳演又暈了過去,急急催著衙役抬著陳演、齊粟娘、錢巡檢向草堂而去。另一頭,十幾個受傷的水手,也被漕幫幫眾抬著跟在其後。
草堂上早生著八大銅盆炭火,熱氣撲面,清河縣兩個大藥堂的五位坐堂大夫早被喚了過來,備好各種藥物。兩個專看縣臺,一個專看縣臺夫人,一個專看錢巡檢,餘下一人帶著學徒,給水手們治傷。
王捕頭見著齊粟娘被送進了內室,為難道:“大人說不讓夫人離開他……”
雲典史瞪了他一眼,“大人病糊塗了,你也糊塗了麼?夫人是女子,讓她在這堂上躺著成何體統?”頓了頓,“拙荊和許老太太在裡頭侍候著,不會有事的。”
齊粟娘不過是受寒發燒,灌了幾貼苦藥下去,病情便也穩了下來。她睡了二天一夜,便醒了過來,見著眼前大紅蓮枝床帳,方知她正躺在家中的江寧撥步大床上。雲夫人相氏坐在床頭,她身後五步,硃紅雲錦帳幔隔開了內外,齊粟娘勉強道:“相……相姐姐,陳大人他怎麼樣了?”
相奶奶見她醒來,面上大喜,正要回答,一位花白頭髮,精神矍爍的五旬老婦揭帳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